第42章 (第2/3页)
“对不起?要是能够定调划范围,也就不用来找您谈情况了。省委主要领导非常重视这个案子的复核工作。我们觉得您也一定会配合我们做好这个工作的。”邵长水故意点了一下“省委主要领导”,以向对方明示此次谈话的重要。
寿泰求果然收敛了嘴边那一绺淡淡的微笑——那不自觉地透露出一点“居高临下”和“漫不经心”意味的微笑,略略地沉吟了一下。他这“沉吟”倒不是被对方举出的“省委主要领导”这面大旗给镇住了。邵长水不举这面“大旗”.不放这样的“大话”,他对他印象还挺好,觉得这位“公安同志”.执著.诚恳,稳重,机敏,眉目问神清气爽,真可以称得上是他多年来接触那么些公安干部中气质上佳的一个了。但一听他也不能免俗地用“领导”来唬人,反倒觉得这人“粗俗”了,一开始建立起来的那点敬重和亲近感,顿时减退了不少。“省委主要领导”?嘿嘿,大概您还知不道吧,作为省里国企改革重点单位的党政一把手.省内五十强、国内五百强之一的一把手,要约个时间当面跟省委书记谈个事,不敢说易如反掌,也可以说十拿九稳。真是的=这样的赌气话.寿泰求当然不会说出口去,只是在淡淡一笑中将它们从自己心中掠过,而后对邵长水说:“我个人和劳爷之间的那点关系,今天就先不去说它了。”
“不不不……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邵长水忙要求道。
“要这么说,我们得说三天三夜。这不可能。”寿泰求断然拒绝了。这让邵长水一下领略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操作一件事的过程中,左右局面的决心和能力。
“劳爷死得可惜,也死得莫名其妙。”寿泰求说道,“……我不能说自己非常了解劳爷。但我敢说,现在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了解他,尤其是在他老人家经历了陶里根的剧变之后……”
“剧变?你能对‘剧变’二字做一点详细的说明吗?”邵长水追问道。
“老人家在陶里根非常痛苦过……这一点很少为人所知。更多的人看到的是他变‘疯狂’的一面,辞职啦下海啦脱警服啦,一连串的事情好像干得都挺疯狂的……其实他内心一直非常痛苦…”说到这里,寿泰求停顿了一下。这样的停顿,好像是为了强调他这个“痛苦说”,又好像是为了进一步描述他这个“痛苦说”而在做某种准备似的。“他当时确实很痛苦……”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跟您详细谈过他内心的这种痛苦?”邵长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寿泰求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当时跟您说什么了?”邵长水按捺不住地问道。
“他当时跟我说得挺多。他知道,我跟顾省长他们走得比较近,一向以来也比较了解他们……”
“听您这么说,好像劳爷挺想从您那儿了解一些有关顾代省长的事情的,是这样吗?他跟您了解过顾省长哪方面的事情?”邵长水随口这么问道。但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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