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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1/3页)
也是为了里乔因切基诺死后的悲伤,米氏写了四十八首悼诗;而里乔收到每一首悼诗时,寄给米氏许多鲇鱼、香菌、甜瓜、雉鸠……——在他死后(一五四六年),米开朗琪罗差不多没有朋友,只有信徒了:瓦萨里、孔迪维、达涅尔·特·沃尔泰雷、布隆齐诺、莱奥内·莱奥尼、贝韦努托·切利尼等。他感应他们一种热烈的求知欲;他表示对他们的动人的情感。虽然他性情很粗野,但要把他认作一个如贝多芬般的粗犷的乡人却是完全错误的。他是意大利的一个贵族,学问渊博,阀阅世家。从他青年时在圣马可花园中和洛伦佐·梅迪契等厮混在一起的时节起,他和意大利可以算作最高贵的诸侯、亲王、主教、由于他在教皇宫内的职位和他的宗教思想的伟大,米氏和教会中的高级人物有特别的交谊。文人、他亦认识当时有名的史家兼爱国主义者马基雅弗利。艺术家都有交往。在艺术界中,他的朋友当然是最少了。但他暮年却有不少信徒崇奉他,环绕着他。对于大半的艺术家他都没有好感。他和达·芬奇、佩鲁吉诺、弗朗奇亚、西尼奥雷利、拉斐尔、布拉曼特、桑迦罗们皆有深切的怨恨。一五一七年六月三十日雅各布·桑索维诺写信给他说:“你从没有说过任何人的好话。”但一五二四年时,米氏却为他尽了很大的力;他也为别人帮了不少忙;但他的天才太热烈了,他不能在他的理想之外,更爱别一个理想;而且他亦太真诚了,他不能对于他全然不爱的东西假装爱。但当一五四五年提香来罗马访问时,他却十分客气。——然而,虽然那时的艺术界非常令人艳羡,他宁愿和文人与实际行动者交往。他和诗人弗朗切斯科·贝尔尼在思想上齐名;他们两人唱和甚多,充满着友谊与戏谑的诗,贝尔尼极称颂米开朗琪罗,称之为“柏拉图第二”;他和别的诗人们说:“静着罢,你们这般和谐的工具!你们说的是文辞,惟有他是言之有物。”他和瓦尔基通信;和卢伊吉·德尔·里乔与多纳托·贾诺蒂们唱和。人们搜罗他关于艺术的谈话和深刻的见解,还有没有人能和他相比的关于但丁的认识。一个罗马贵妇于文字中说,在他愿意的时候,他是“一个温文尔雅、婉转动人的君子,在欧洲罕见的人品”。多娜·阿真蒂娜·马拉斯皮娜,一五一六年间事。在贾诺蒂与弗朗西斯科·特·奥兰达的笔记中,可以看出他的周到的礼貌与交际的习惯。在他若干致亲王们的信中,尤其是一五四六年四月二十六日他给弗朗西斯一世的那封信。更可证明他很易做成一个纯粹的宫臣。社会从未逃避他:却是他常常躲避社会;要度一种胜利的生活完全在他自己。他之于意大利,无异是整个民族天才的化身。在他生涯的终局,已是文艺复兴期遗下的最后的巨星,他是文艺复兴的代表,整个世纪的光荣都是属于他的。不独是艺术家们认他是一个超自然的人。孔迪维在他的《米开朗琪罗传》中,开始便说:“自从神赐我恩宠,不独认我配拜见米开朗琪罗,惟一的雕塑家与画家,——这是我所不敢大胆希冀的,——而且许我恭聆他的谈吐,领受他的真情与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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