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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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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第2/3页)

。”一五五四年四月致瓦萨里书,上面写道“一五五四年四月我不知何日”。

    翌年,他的侄儿的第二个孩子生下不久便夭殇了,他写信去向他道贺。

    大自然,为他的热情与灵智的天才所一向轻忽的,在他晚年成为一个安慰者了。虽然他在乡间度过不少岁月,但他一向忽视自然。风景在他的作品中占有极少的地位;它只有若干简略的指示,如在西斯廷的壁画中。在这方面,米氏和同时代的人——拉斐尔、提香、佩鲁吉诺、弗朗奇亚、达·芬奇——完全异趣。他瞧不起佛兰芒艺人的风景画,那时正是非常时髦的。一五五六年九月,当罗马被西班牙阿尔贝大公的军队威胁时,他逃出京城,道经斯波莱泰,在那里住了五星期。他在橡树与橄榄树林中,沉醉在秋日的高爽清朗的气色中。十日杪他被召回罗马,离开时表示非常抱撼。——他写信给瓦萨里道:“大半的我已留在那里;因为惟有在林中方能觅得真正的平和。”

    回到罗马,这八十二岁的老人作了一首歌咏田园,颂赞自然生活的美丽的诗,在其中他并指责城市的谎骗;这是他最后的诗,而它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但在自然中,如在艺术与爱情中一样,他寻求的是神,他一天一天更迫近他。他永远是有信仰的。虽然他丝毫不受教士、僧侣、男女信徒们的欺骗,且有时还挖苦他们,一五四八年,利奥那多想加入洛雷泰的朝山队伍,米开朗琪罗阻止他,劝他还是把这笔钱做了施舍的好。“因为,把钱送给教士们,上帝知道他们怎么使用!”(一五四八年四月七日)皮翁博在蒙托廖的圣彼得寺中要画一个僧侣,米开朗琪罗认为这个僧侣要把一切都弄坏了:“僧侣已经失掉了那么广大的世界;故他们失掉这么一个小教堂亦不足为奇。”在米开朗琪罗要为他的侄儿完姻时,一个女信徒去见他,对他宣道,劝他为利奥那多娶一个虔敬的女子。米氏在信中写道:“我回答她,说她还是去织布或纺纱的好,不要在人前鼓弄簧舌,把圣洁的事情当作买卖做。”(一五四九年七月十九日)但他似乎在信仰中从未有过怀疑。在他的父亲与兄弟们患病或临终时,他第一件思虑老是要他们受圣餐。一五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三为了父亲的病致博纳罗托书,与一五四八年正月为了兄弟乔凡·西莫内之死致利奥那多书提及此事。他对于祈祷的信心是无穷的;“他相信祈祷甚于一切药石”;一五四九年四月二十五致利奥那多书。他把他所遭受的一切幸运和他没有临到的一切灾祸尽归之于祈祷的功效。在孤独中,他曾有神秘的崇拜的狂热。“偶然”为我们保留着其中的一件事迹:同时代的记载描写他如西斯廷中的英雄般的热狂的脸相,独个子,深夜,在罗马的他的花园中祈祷,痛苦的眼睛注视着布满星云的天空。弗拉·贝内德托记载此事甚详。

    有人说他的信仰对于圣母与使徒的礼拜是淡漠的,这是不确的。他在最后二十年中全心对付着建造使徒圣彼得大寺的事情,而他的最后之作(因为他的死而没有完成的),又是一座圣彼得像,要说他是一个新教徒不啻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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