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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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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1/3页)

不要说出钱的来源。”“他爱实地去行善,而非貌为行善。”孔迪维记载。由于一种极细腻的情感,他尤其念及贫苦的女郎:他设法暗中赠与她们少数的奁资,使她们能够结婚或进入修院。他写信给他的侄儿说:“设法去认识一个有何急需的人,有女儿要出嫁或送入修院的。(我说的是那些没有钱而无颜向人启齿的人。)把我寄给你的钱给人,但要秘密地;而且你不要被人欺骗……”一五四七年八月致利奥那多书。

    此外,他又写:

    “告诉我,你还认识有别的高贵的人而经济拮据的么?尤其是家中有年长的女儿的人家。我很高兴为他们尽力。为着我的灵魂得救。”一五五○年十二月二十日致利奥那多书。

    尾声死

    “多么想望而来得多么迟缓的死——”“因为,对于不幸的人,死是懒惰的……”(诗集卷七十三第三十首)终于来了。

    他的僧侣般的生活虽然支持了他坚实的身体,可没有蠲免病魔的侵蚀。自一五四四与一五四六年的两场恶性发热后,他的健康从未恢复;膀胱结石、一五四九年三月:人家劝他饮维泰尔贝泉水,他觉得好些。——但在一五五九年七月他还感着结石的痛苦。痛风症一五五五年七月以及各种的疾苦把他磨蚀完了。在他暮年的一首悲惨的滑稽诗中,他描写他的残废的身体:“我孤独着悲惨地生活着,好似包裹在树皮中的核心……我的声音仿佛是幽闭在臭皮囊中的胡蜂……我的牙齿动摇了,有如乐器上的键盘……我的脸不啻是吓退鸟类的丑面具……我的耳朵不息地嗡嗡作响:一只耳朵中,蜘蛛在结网;另一只中,蟋蟀终夜地叫个不停……我的感冒使我不能睡眠……予我光荣的艺术引我到这种结局。可怜的老朽,如果死不快快来救我,我将绝灭了……疲劳把我支离了,分解了,惟一的栖宿便是死……”诗集卷八十一。

    一五五五年六月,他写信给瓦萨里说道:“亲爱的焦尔焦先生,在我的字迹上你可以认出我已到了第二十四小时了……”一五五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致瓦萨里书。一五四九年他在写给瓦尔基信中已说:“我不独是老了,我已把自己计算在死人中间。

    一五六○年春,瓦萨里去看他,见他极端疲弱。他几乎不出门,晚上几乎不睡觉;一切令人感到他不久人世。愈衰老,他愈温柔,很易哭泣。

    “我去看米开朗琪罗,”瓦萨里写道。“他不想到我会去,因此在见我时仿佛如一个父亲找到了他失掉的儿子般地欢喜。他把手臂围着我的颈项,再三地亲吻我,快活得哭起来。”一五六○年四月八日瓦萨里致科斯梅·特·梅迪契书。

    可是他毫未丧失他清明的神志与精力。即在这次会晤中,他和瓦萨里长谈,关于艺术问题,关于指点瓦萨里的工作,随后他骑马陪他到圣彼得。那时他是八十五岁。

    一五六一年八月,他患着感冒。他赤足工作了三小时,于是他突然倒地,全身拘挛着。他的仆人安东尼奥发现他昏晕了。卡瓦列里、班迪尼、卡尔卡尼立刻跑来。那时,米开朗琪罗已经醒转。几天之后,他又开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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