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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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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第1/3页)

“我愿大家认识我,爱我。

    我愿一听到我的名字,大家便赞叹我,感谢我。”(《青年时代》第三章)他要取悦于人。

    这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如猿子一般的丑陋:粗犷的脸,又是长又是笨重,短发覆在前额,小小的眼睛深藏在阴沉的眼眶里,瞩视时非常严峻,宽大的鼻子,往前突出的大唇,宽阔的耳朵。根据一八四八年,他二十岁时的一幅肖像。因为无法改变这丑相,在童时他已屡次感到绝望的痛苦,“我自己想,像我这样一个鼻子那么宽,口唇那么大,眼睛那么小的人,世界上是没有他的快乐的。”(《童年时代》第十七章)此外,他悲哀地说起“这副没有表情的脸相,这些软弱的,不定的,不高贵的线条,只令人想起那些乡人,还有这双太大的手与足”。(《童年时代》第一章)他自命要实现成为“一个体面人”。“我把人类分做三类:体面的人,惟一值得尊敬的;不体面的人,该受轻蔑与憎恨的;贱民,现在是没有了。”(《青年时代》第三十一章)这种理想,为要做得像别个“体面人”一样,引导他去赌博,借债,彻底的放荡。尤其当他逗留圣彼得堡的时代(一五四七——四八年)一件东西永远救了他:他的绝对的真诚。

    “你知道我为何爱你甚于他人,”涅赫留多夫和他说,“你具有一种可惊的少有的品性:坦白。”

    “是的,我老是说出我自己也要害羞的事情。”《少年时代》第二十七章。

    在他最放荡的时候,他亦以犀利的明察的目光批判。

    “我完全如畜类一般地生活,”他在《日记》中写道,“我是堕落了。”

    用着分析法,他仔仔细细记出他的错误的原因:“一、犹疑不定或缺乏魄力;——二、自欺;——三、操切;——四、无谓的羞惭;——五、心绪恶劣;——六、迷惘;——七、模仿性;——八、浮躁;——九、不加考虑。”

    即是这种独立不羁的判断,在大学生时代,他已应用于批评社会法统与知识的迷信。他瞧不起大学教育,不愿作正当的历史研究,为了思想的狂妄被学校处罚。这时代,他发现了卢梭,《忏悔录》,《爱弥儿》。对于他,这是一个青天霹雳。

    “我向他顶礼。我把他的肖像悬在颈下如圣像一般。”和保尔·布瓦耶的谈话,见一九○一年八月二十八日巴黎《时报》。

    他最初的几篇哲学论文便是关于卢梭的诠释(一八四六——四七)。

    然而,对于大学和“体面人”都厌倦了,他重新回来住在他的田园中,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故乡(一八四七——一八五一);他和民众重新有了接触,他借口要帮助他们,成为他们的慈善家和教育家。他在这时期的经验在他最初几部作品中便有叙述,如《一个绅士的早晨》(一八五二),一篇优异的小说,其中的主人翁便是他最爱用的托名:涅赫留多夫亲王。在《少年时代》与《青年时代》(一八五四年)中,在《支队中的相遇》(一八五六)中,在《琉森》(一八五七年)中,在《复活》(一八九九年)中,都有涅赫留多夫这个人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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