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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1/3页)
我当即把这个发现在电话里汇报给沈恕。
沈恕接到电话时,正在市局会议室接受局长刘百发的谆谆教诲,聆听领导们高屋建瓴的指导意见。他得知这一线索后很兴奋,立刻向领导们通报,请求离席,迅速展开调查。刘百发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无比正确但对实际工作毫无裨益的套话,耗去二十来分钟,用以显示他在这个场合的绝对权威,这才宣布散会。
8.人间假面
2002年6月19日上午。小雨。
仁爱口腔医院。
这是一家民营医院,规模虽然不大,但室内装修很奢华,医疗设施也非常先进,收费不菲,比同行业同类服务的价格贵一倍。仁爱医院的首席医生夏怀瑜介绍说:“我们医院的定位,是为中上阶层提供最贴心的服务。”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自豪。
夏怀瑜今年四十出头,丰神俊朗,文质彬彬,一望便知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中年知识分子。此前重案队已经走访了数十家牙科医院和诊所,在与夏怀瑜接触时,他认为第二名受害人的烤瓷牙和残存的牙根均出自他手,所以我和沈恕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进一步确认尸源。
我向夏怀瑜出示了死者的牙齿X光片,夏怀瑜又辨认两分钟,笃定地说:“没错,这四颗烤瓷牙和牙根都是我亲手操作的,如果看到患者本人也许认不出来,看到牙就绝不会认错。这个患者拔过牙就再也没来了,我还奇怪她怎么不来补牙。”
我相信眼前这位牙医的专业能力,说:“这位患者的档案可以调出来看看吗?”
夏怀瑜笑笑说:“患者的档案是对外界保密的,但警察执法,当然没有问题。”
被害人生前的牙科诊疗档案很少,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对被害人的自然情况登记如下:苗淼,女,出生于1975年2月8日,已婚,居住地为楚原市小韩村美语家园。
我说:“嘿,美语家园,和我是邻居。”
沈恕说:“你家和那小区只隔一条马路,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我白了他一眼,没接话。小韩村离市区很远,城里人去过的不多,我印象里从未向沈恕说过我家住哪,可他随口就来这么一句,好像事无巨细都在他掌握之中,难免被弄得心里咯噔一下。
沈恕装作没看见我对他的不满,说:“那片是光明派出所的辖区,他们报上来的失踪人口里没有叫苗淼的,这里面有蹊跷。”
听听,又来了,全市派出所报上来的失踪人口有几百人,他咋就那么肯定,还具体到某个辖区。
不管他是有意卖弄,还是纯属自然的对话,我都对他表现出来的超强业务能力感到不快。当然,这种不快在我们共事几年后已经转化为绝对的信任和佩服,但在当时却如鲠在喉。像沈恕这样的人,无论怎样低调和亲切,都难免给同事带来压力,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接受。
夏怀瑜觉察不出我的细微反应,说:“这个苗淼我有印象,长得不错,穿戴时髦,出手很阔气,好像经济条件很好的样子,”顿了顿又说,“有人议论说看她的气质,好像‘二奶’似的。”
沈恕说:“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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