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2/3页)
尔菲艾斯还是尝试问了。老人的回答很简洁,或者说是巧妙。以听来并不尖锐的声音缓缓地回答。
“当然是关于人生啊。”
得到这回答,吉尔菲艾斯站起身来,向老者告辞,因为他觉得自已反倒可能会暴露身份。身为企图篡夺整个帝国的不法野心家之心腹的那个身份。
“年长者的才智和洞察吗?莱因哈特大人也曾经对我说过法夫尼尔准将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晚上,为了庆祝莱因哈特十八岁成年以及晋升少将,两个朋友一起喝了点酒。将红酒与白酒各自在舌上细心地滚动,说出一句“还不错”后莱因哈特笑了。
当然,莱因哈特并非充分理解、感受到饮酒之乐,原本他就并非有着那么广阔的人格或人生,将帝国少将这个地位,或是带给他如此地位军事才能去除掉的话,他只是个年仅十八岁,疏于世事的年轻人而已。
要说到莱因哈特最大的嗜好,就是研究战略及战术,以及与之相关的读书、三次元西洋棋等等,对艺术或其类似物,几乎是没兴趣的。顶多是和常人一样喜好音乐而已,在幼年学校时代,似乎是刻意的,“为了培养宽广的人格与教养”,也曾上过美术课,但莱因哈特的画书被评为“在技术上相当优异,但却无灿烂的个性也没有深刻的感受性”。莱因哈特并未全心投注在绘画上,象这种评价,似乎是个未完全把握他本质的评价,他倒是不介意。
的确,莱因哈特大人是有着贫乏性的部分啊吉尔菲艾斯如是想着。
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篇华丽的诗,但若限定在私生活来说,则是极平凡的,与风雅、多彩这些形容词是相当遥远的。
“莱因哈特大人的话,倒有个对别人而言颇难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比方说?”
“例如谈个恋爱。”
虽然这只是个玩笑话,但这个推荐太过意外了,莱因哈特也许会生气的。
吉尔菲艾斯如此想,但事情倒未如此。冰蓝色的眼眸起认真的光芒,似乎试着检讨过这议题。
“……试试倒也无妨,但要如何找对象?”
吉尔菲艾斯差点没掉了酒杯。老实说,他没想到反应的角度会与自己的预想会偏这么多。
“莱因哈特大人,先决定要谈恋爱之后再去找对象,这顺序颠倒了吧?”
“所谓的顺序,应当每个人各有不同的吧!”
以一般而谈,或许的确是如此,但会在这种情况硬扯上这道理,或许也是莱因哈特奇特的一点。
“有这种意思,经常做此准备的话,找到适合我的女性的机会也就多了吧?你不这么觉得吗?吉尔菲艾斯。”
“那么请教一下,您喜欢怎样的女性呢?请说来作为参考。”
“也没什么条件。对了,头脑好,性情佳就够了。”
莱因哈特极抽象而奢求他说了出来。总而言之,大概还没认真地想去恋爱吧,吉尔菲艾斯看出来了。
昔日,莱因哈特以其地位与美貌,却仍持身严谨,而曾受到部分人们的赞赏。虽然耳闻此事,莱因哈特似乎并未特别有所感铭。
树立实绩且实绩受到正面评价,这才是莱因哈特的矜持所期望的,无意义地被称赞,他也不会感到任何喜悦,持身严谨是事实,但更重要的的,可能是他对恋爱及**的兴趣很薄吧,而且是极端地。
“一些怪事也被猴子称赞可叫人为难。没有能力理解我真正价值的人,又怎么能称赞我呢?就好象法夫尼尔和修特克豪简那两个流氓一样?将逛妓院视作理所当然的人生?”
终究是无法当对方的面说出的,所以对吉尔菲艾斯作此质问,若不给他个满意的回答就会不高兴。对红发的友人,莱因哈特是任性到底的。
成为军务省高等参事官既宫廷问官的格林美尔斯豪简上将,为了叩谢恩典,去到了皇帝的居城“新无忧宫”。那是在六月十一日。
在为谒见而设置的侯传室,原本盘算会等上大约二十分钟,但老提督等了近二个钟头左右。而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睡觉。被侍从叫醒,由侯传室缓缓步向谒见室的背影,一阵低声秀笑的微波朝着他摇曳。“瞌睡子爵”或“日光浴提督”之类的评价也不是现在才传开的,据说连皇帝也都不加过问的。在侯室列队的人们看格林美尔斯豪简老者打瞌睡的样子,有人为之苦笑,也有人拿他来作为轻薄的打赌的对象,早已没有廷臣会去认叱责他的无礼了。不过,这一天,在格林美尔斯豪简老者之后,入座的财务省官露出了不悦的表情,那是在他发现套着天鹅绒椅套的奇子上有一大片口水的时候。
在谒见室中,合计起来共一百三十四岁的两个男子,形式上的礼仪及漫无边际的话持续了约五百秒钟,使得侍从们发出忍住打呵欠的耐心。但在无意义谈话停止之后,皇帝转换话题。
“对了,关于在你手下做事的莱因哈特·冯·缪杰尔那个人。你觉得他如何?……”
“哦,呃……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之弟吧。啊,一看见他,也就足以想身为姐姐的伯爵夫人的美貌了。”
老提督笑了,但那和好色的表现相去甚远,是种干涸的笑声,所以皇帝似乎也被挑起想斥责他的意欲。
“年轻真是美好啊,陛下,一看到那个年轻人,就叫人打内心里这么想。似乎这世间没什么可能的似的。”
皇帝以银匙搅着咖啡,不怎么专注地望着那白色纹卷成漩涡的样子。
“是啊,格林美尔斯豪简,人类所做得到的事大概没有他所做不到的吧。除了特殊的学问技术以外……”
老子爵一点头点赞同,皇帝就拿起汤匙。似乎是细心地以手指将汤匙转着。
“事情是这样的,格林美尔斯豪简,以位阶而言他只是个帝国骑士,因为他还只有十八岁,现在保持这样也好,但在他成年之前,朕想赐给他一个显赫名门的贵族家名。”
“陛下是想加添他声名地位?”
“这个嘛,或许被加添声名地位的不是他,而是那家名吧。那也先不考虑,朕的想法,你觉得如何?”
“很好啊。”
“很好吗?果然是如此,朕也是这么认为。那么,那个第九代的法夫尼尔子爵,我们的老朋友里希特的孙子怎么样?”
老子爵嘿嘿笑着:“是跟下臣年轻时相差无几的个性呢。但是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只是他一点也没有以贵族声名地位为荣的样子呢”
皇帝发出象是弄痛了喉咙似的笑声,“你是想说小法夫尼尔子爵跟朕年轻时一样吧?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呢。”然后向老贵族发出要他们退下的手势。
而对莱因哈特而言,现在的余暇也只是一瞬的事,年内再次的征战可说已是既定的事了。
而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件。
对高级军官而言,宴会也是必须出度的重要职务之一。毕竟在这巨大而充满旧弊的帝国,并没有议会这种玩意儿。所以在宴会席上进行分事的决定或提案是经常可见的事例。很明显地,不公正的政治权力的寡占状态是存在的。在六月十六日,由格林美尔斯豪简子爵举办的,晋升上将的私人祝贺会当中,也看向见这倾向,在广大会场的某处,或几间个别室中,商谈及议论正掺离着酒精在进行着。莱因哈特虽然也出席了,但大概是他尚且还与这类事件无缘。
就如吉尔菲艾斯所担心的,莱因哈特并没有其他友人存在,所以即使出席这种宴会,也不会有谈笑的对象。因此莱因哈特在大厅的一隅,收起了二十岁年轻人应有的健谈,专心于征服那豪华而多彩的料理。
“想带一些回去给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正想着这贫乏性的事,他在容姿、才能、野心三方面,在这时代,都是无人可比的事实,也绝对不应当是可以忽视吧。
最初,他在视界的一隅,看见了“令人厌恶之至”的留涅布尔克少将的身影,但他无视地仍只去关心美酒与肉品、水果,等他再次去注意时已不见其人影了。莱因哈特是无从得知的,留涅布尔克正被一位客人招唤,已到个别室去了,然后莱因哈特看见了某个“令人无力的人渣无赖”的法夫尼尔准将的身影,看见这个家伙也躲在一边胡吃海塞,将多年份的美酒混着肉与菜、水果,仿佛几百年的饿死鬼一般地吞下肚子。“离那个家伙远点!真是人类的耻辱!”莱因哈特如是想。
没有谈笑与会话的宴会,莱因哈特也无法长待下去。消化了一些形式上、礼仪上的会话之后,就只剩寻找退场的时机了。
过了二十一点之后,明显地高官们开始从会场上消失了。莱因哈特也想回去,正走向由沙通往物品寄处的走廊。不,他是打算如此,但格林美尔斯豪简府邸是多次增筑改建的老建筑物,看来是走错了一道门,到了日光浴室这边来了,看来也是多少有些醉了。在挂着帧静物画的墙壁前,置着浅粉红色的沙发。莱因哈特发觉到有位身穿丝绢礼服的贵妇人似乎很痛苦坐在那儿。
“您怎么了?夫人……”
虽然觉得对这容貌有所记忆,但还不敢确信。原来莱因哈特就不太热心地去记忆女性的容貌,此处若有旁人在的话,他一定就不会和这妇人说话了,但现在妇人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莱因哈特对于与女性应对的事,所会的还不及宇宙中指挥大军能力的万分之一。但是因为他在外表上,华丽与优美的融合几乎到达了极度限,所以除了姐姐与吉尔菲艾斯之外,很难有人察觉此一事实。
让妇人躺在沙发上,正想去叫仆人来的时候,想象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缪杰尔少将对他人的配偶有兴趣吗?”
混着毒气的冷气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莱因哈特回过头去投出那立法蓝色的视线,看见了贺尔曼·冯·留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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