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3/3页)
,寒暄几句后赶紧撤了。
回到堂口,二坝头心花怒放:“哈哈哈哈。那个傻鸟拿着几张法币就想打发我,哪有这么容易。”
三坝头笑着说:“这次祖爷肯定很高兴。”
“这还用说?等这事彻底落停之后,我们再给祖爷送去,他也不会怪我们先斩后奏了。”
“二哥英明!”
二坝头和三坝头之所以敢拿对方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因为他们自信可以治好那个患癔症的孩子。自古以来“江相派”接这种活接得太多了,倒不是“江相派”有什么驱鬼之术,而是“江相派”的老祖宗有不少懂中医的,对癔症这种病研究很深,中医里专门用来压惊、镇定、驱邪的药方早被他们掌握了。单纯的药方值不了几个钱,但经他们一包装,融入到扎飞术当中,价值就大不同了。
疾病一旦和神鬼联系起来,便可开出天价,捉鬼这个事不能论斤称,不能论两买,黄金有价鬼无价。“江相派”的门生捉鬼时往往是一通神乎其神的表演在前,最后才将真正的药物拿出来,捉妖是假,药方是真。可怜百姓们往往把前戏看得太重,忽略了后面的玄机。
两日后,正在二坝头和三坝头窃喜之际,那家长又来了。
二坝头一看,心里乐开了花:甭问,这是后续的答谢,他儿子肯定好了。
“怎么样?白胡子老头不见了吧?”
二坝头自信地问。
那人无奈地一笑:“老头是不见了。又来了一群老太太,还牵着狗。”
“哦?”二坝头一阵惊讶,“根据以往经验,不可能。”
“大师啊,那个鬼您到底抓到没啊?”那人忧虑地问。
“这个你放心,根据我二十多年的捉鬼经验,应该不会出错。”
“那为什么我儿子说又来了一群老太太,还都牵着狗,吓得他半夜直叫,‘风来了,雨来了,老太太牵着狗来了!’搅得四邻八舍都不安心。”
二坝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你听我说,这个鬼啊,分好多种,有的脾气好,有的脾气坏,有的急性子,有的慢性子。
你们家这个鬼啊,是个慢性子,他生前是个大便拉在裤子里都不往茅房跑的人……“
三坝头在一旁听得心怦怦直跳,“英耀”话术不是二坝头的特长,他的特长是“扎飞”。三坝头赶紧把话茬接过来:“我师兄总是喜欢把玄妙的道理讲得通俗易懂,他的意思是说你们家这个鬼,怨气太大,缠着您儿子不放,我们还得做一次法事。另外,我师兄的仙丹,您儿子是不是一直在吃?”
“在吃,一天三次。”
“您别怕,我们明天再去一次。”
“那……
那就有劳师傅们了。“那人对三坝头和二坝头的称呼已由”大师“改成”师傅“。
那人走后,三坝头对二坝头说:“事不妙啊,要不要请示祖爷?”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