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2/3页)
,他的心是最软的,他的骨头是最硬的,他这辈子没向任何邪恶低过头,从早期的“斧头帮”,到后来加入共产党,他的血性从未泯灭,一生都在打抱不平。
他曾对祖爷说过:“我不相信算命,我只相信手下的兄弟和手里的枪。”
黑帮地痞奈何不了他,日本鬼子奈何不了他,国民党军统奈何不了他,牛鬼蛇神奈何不了他,他站直了身躯,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他就是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曾敬武。
我们参加了曾敬武的追悼会。
亲属答谢会结束后,我们几个坝头来到后台。
曾敬武的儿子曾建国握着我的手说:“刘叔叔,爸爸临走前,一直抱着一把扇子,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结?”
我忙问:“什么扇子?”
“您稍等。”他回到屋里,很快拿着一把折扇走了出来,“就是这把。”
我接过来,慢慢打开,倒吸一口冷气:“肝胆仁义!”
这是当年王亚樵送给祖爷的一把扇子,“肝胆仁义”
四字是王亚樵亲笔所写,祖爷生前此扇不离手,怎么跑到曾敬武手里了?
“这……哪来的?”我问曾建国。
曾建国说:“我不知道。爸爸病重的时候,让我们打开一个箱子,找出这把扇子,最后几天,他一直在看这把扇子。刘叔叔知道这是谁的吗?”
我说:“这是祖爷的。”
“祖爷?
1952年枪毙的那个大师爸?爸爸跟我提起过。“
“正是。”
“那我爸爸拿这把扇子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怀念过去吧。这扇子送给我如何?”
“好吧,您拿去吧。收好就行。”
回到家,我一阵琢磨:曾敬武临死还念着祖爷……
接下来的几年,生活依旧,日子依旧,唯一变化的是,我们三个坝头都急速老去。
我这才明白李白那首诗里的悲情: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儿子结婚了,紧接着女儿也结婚了。我有了孙子和外孙。我马上就要跨世纪了,我和四坝头、七坝头约定,必须活到一百岁,我们都做世纪老人。
四坝头终于没能信守承诺,1998年,他不行了。
没有经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兄弟情,就不会体味什么叫兄弟如手足这句话,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们都曾在祖爷的麾下东奔西走,南征北战,我们都曾在祖爷倒下的那一刻泪流满面,我们一同坐过大牢,我们一起哭过笑过,我们娶妻生子,我们一同变老,现在他要先一步而去,怎能让人不心痛!
弥留之际的四坝头很痛苦,他似乎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当他把他的儿女都支出病房之后,他悄悄告诉我:“法蓉没死……”
他的话没说完,就昏迷了。
其间多次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