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3/3页)
会的牧师和侍僧都从地道逃脱了。几个月来,暴徒们一直包围在这地方。他们的头头,一个叫卡门的女人,草之海东面的什么地方,在他们引爆20号炸弹前,给神殿发出了好几次警告。”
“警队的人哪儿去了?”领事问,“自卫队呢?军部呢?”
西奥·雷恩笑了笑,在那一刻,他看上去顿显苍老,至少比领事认识的那个年轻人老了好几十岁。“你们这些人过去三年时间是在传输中度过的,”他说,“世界变了。在环网,伯劳鸟崇拜者被烧死,被追打。你能想象我们这里对他们的态度。十四个月前,我宣布了戒严令,济慈的警队一心一意执行我的命令。暴徒用火把烧毁了神殿,警队和自卫队就那么看着。我也是。那天晚上,这里有五十万人在场。”
索尔·温特伯走了过来。“那他们知道我们吗?知道这最后的朝圣吗?”
“如果他们知道,”西奥说,“你们一个也活不了。你们以为,他们会欢迎任何能够平息伯劳鸟怒气的事吗?暴徒惟一会注意的事是,你们是被伯劳教会研的。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得不驳回我的顾问理事会的意见。他们赞成,在你们的飞船飞临大气层时,就把它摧毁。”
“为什么你要……?”领事说,“我是说,为什么要驳回他们的意见?”
西奥叹了口气,扶扶眼镜。“海伯利安仍旧需要霸主,悦石仍旧得到全局的赞同,即便议院不赞同。而且,我仍然需要你。”
领事望着伯劳神殿的碎石残瓦。
“在你们来到这之前,朝圣便已经终止了,”总督西奥·雷恩说,“你们和我回领事馆去吧……至少我会给你们顾问的地位。”
“抱歉,”领事说,“我不能。”
西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爬进掠行艇,起飞了。他的军事护卫队紧随其后,在雨中变成了一个小点。
现在,雨下得更猛了。这群人紧紧不离地走在越来越黑的黑暗中。温特伯在瑞秋身上临时罩了块头巾,权作遮挡之物,雨滴落在塑料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弄得小孩大哭不停。
“现在怎么办?”领事边问,边朝黑夜和狭窄的街道四顾。他们的行李一堆一堆垒着,湿透了。这世界带着一股焦灰味。
马丁·塞利纳斯笑嘻嘻地说道,“来,我知道一家酒吧。”
事实证明,领事也知道这酒吧,他被派遣至海伯利安上的十一年任期中,几乎是一直待在了西塞罗。
西塞罗,跟济慈上、海伯利安上的大多数东西不同,它的名字不是于大流亡前的文学琐事。谣传说,酒吧的名字取自于一个旧地城市的一部分,有些人说是美利坚合众国的芝加哥,其他人确信那是印度联合邦的加尔各答,但是只有斯坦·列维斯基,酒吧的所有者,建立者的曾孙,才知道事实的原委,但他从来没有透露出一点秘密。自开业的一个半世纪时间以来,这酒吧一直人满为患,从原先杰克镇一幢松松垮垮、年久失修建筑中的无电梯阁楼,变成了杰克镇四幢松松垮垮、古老建筑中的九层楼,坐落在霍利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