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页)
会被众人厌恶疏离。
这么一来,对皇帝就没有用了。
三郎松了手,温顺的让芷荇更衣擦脸,淡淡的说传膳。
等吉祥和如意带着小丫头来摆饭时,他语气很冷的说,「吉祥。就传我的话。奶奶笨拙,不堪服侍婆母,所以我不让她过去了。若有话,让母亲传我去说也是一样。」姑爷脸一阴,这仲秋时分似隆冬腊月,也跟着阴得刮雪珠子了。吉祥到底比较机灵,勉强压住发寒,脆声声的应了是,把吓得如抖筛的如意扯出去。
她没看错。这个人,愿意帮她挡风遮雨,不是给她几句甜言蜜语,或用孝道大义就打发的人。
心下松快,脸上就带了笑出来。想想也真是庸人自扰,不过是一群没脑子愚蠢又贪慕荣华富贵的东西,也能把她激成这样…果然是太不稳重。
她原本就是乐观豁达的性子,怒气和烦心很快就能抛诸脑后。布菜盛饭,又捡些听来的趣闻与三郎说,勉强味同嚼蜡的三郎吞了一碗饭,甚至能引他的阴郁稍微消散。
「…有个南都来的朱太太,说到当今的皇上笑个不停。当今是顺王爷时着实是胡闹,当了皇上已甚是收敛了…」那位朱太太说得妙趣横生,芷荇转述时也笑得前俯后仰。
据说这个小王爷,九岁上最爱打架,还严令不让侍卫上,自己卷袖子跟些泼皮无赖打。打输了抹抹鼻血,回去缠着武教习不放,勤练恶练,回来找场子。一路打到十三四,一城的泼皮无赖竟让他都打服了。
虽有贪色爱花的毛病儿,最爱站在街头看人大姑娘小媳妇儿,连那俊俏书生都逃不过他贼忒兮兮的眼睛…但也就看看,口里花花,然后万般惋惜的带着大队人马去秦楼楚馆眠花宿柳…最让人忍俊不住的是,跟在后头的是严肃端整的王爷侍卫,再后头的却是贼眉鼠目、鞋拉塌袜拉塌的泼皮无赖,称得上南都一景。
其实么,这样尊贵的王爷不欺男霸女就已经很好了,偏偏这个荒唐的小王爷还特有古道热肠的正义感。听到什么不平事,先使人查个头尾,就去敲南都知府的鸣冤鼓,那鼓都让他敲烂三个了,知府看到他就闹头痛,连参本都不知道怎么参。
你说他干预民政?不。人家小王爷正经八百的递状纸,来申冤的。你说他嚣张跋扈?不。人家客气得连坐都不坐,自称讼师,申冤来着。你说他胡涂兴讼?不。
人家有凭有据有条有理,查得比他这个知府大人还仔细详实。
这大燕诸律翻个底朝天,皇室规矩多多,却查不到一条不准王爷当讼师的…倒有诸王体察封地的明文。南都知府除了暗叹倒霉能说什么?别人是「三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他这个南都知府特别的倒霉,清不得不清,银子别想捞到一丝半点。
几任南都知府有苦说不出,三年任满,想尽办法调走,只得王府赠路费银一千。
和其他怀里抱美人手底捞银子的知府相比,宛如云泥…连小妾讨太多都会有事,王爷问着呢,你那点俸禄怎么供得起这么多人口?
虽然是这样贪花爱色不正经的小王爷,离开南都六年多了,南都百姓还是感念着,年年有父老派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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