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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1/3页)
顶多来个圣旨骂得尖酸刻薄的狗血淋头,然后原职「戴罪立功」。尾巴夹得够紧,往往就此风平浪静了。
表面上看来,皇帝实在心慈手软到乡愿的地步。事实上,却是非常阴狠毒辣的手段。这麼说吧,绝大部份的朝廷百官都是墙头草,真正得到权势和利益的仅仅是一小撮人,襄国公府及其族人已经饱和,勉强匀出些给必须拉拢的名门豪族就已经是极限了。
先皇忙於清理门户无心政事,生杀予夺的是襄国公,所以朝廷百官不得不服。但风向已经大变,还在襄国公这条船上等著击沉,未免太傻。
等襄国公府惊觉时,发现除了吏部和京城兵马监还牢牢掌握在直系手底,其他势力已然瓦解鬆散,敷衍推托,支使不动了。
襄国公能忍下这口气,但他的子孙已经惯得太坏。新上任的京城守拒绝襄国公孙六公子插手命案时,嚣张跋扈惯了的襄国公家的三个公子当堂把京城守打断了腿。
但这次太后的懿旨连中门都出不去,以至於襄国公因此痛失了三个嫡孙--大理寺判了斩立决,事发到斩首,两个时辰都不到。
随著发还的尸首,还有一道言辞淡然的圣旨,轻飘飘的问襄国公任白身嫡孙谋害朝廷命官,到底以何治家,就不容答辩的降公為侯,从此襄国公降為襄国侯,并且御工局随旨改换门庭。
最后虽然以太后大发雷霆之怒,赏了皇帝一个耳光,皇帝恭谦的摆驾往襄国侯府亲自致歉,却因「君无戏言」,没有发还公府爵位,只承诺将来定然发还。
但是什麼时候的「将来」,任襄国侯怎麼逼问,他也只是笑而不答。最后逼紧了,皇帝才淡淡的回,「这事儿,倒有一半京城兵马监的错处。闹成这样,兵马监的人都到了,却没拦住三个公子的一时衝动…兵马监掌理京城巡守与拱卫,却渎职若此,真该好好追究。」襄国侯安静了,低下头,愤怒的双眼充满红丝。
欺人太甚。他这个贵為皇帝的亲外甥,真真踩他这个舅舅不遗餘力!他到现在能让皇帝投鼠忌器,就是牢牢掌握著京城兵马监。这是先皇遗命,京城兵马监永由襄国公家掌理。也是这个疑心病非常重的先皇替襄国公和太后留下的保命符--他对自己亲生的儿子非常无情,却顾念青梅竹马的襄国公和太后,唯恐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新皇帝待他们不好。
先皇是对的。这个皇帝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完全罔顾亲情!现在逼他来著了!要爵位,就得放弃京城兵马监。
他怎麼可能放弃这个最后的保命符?!
终究还是不了了之,只能怨毒憋屈的吞下这口气,心痛无比的接受降公為侯的事实。
王熙抚棺沉默良久,这三个公子当中有个是他的儿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长叹道,「爹…这只是开始。」襄国侯不语,望著三口棺材,只觉撕心裂肺的痛。忍住暴躁,他冷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熙回首看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既然皇帝不给他们活路…那麼换个天子也是该然的。
谁让皇帝準备逼死他们。
晏安九年,朝堂维持到秋天的平静突然被惊破了。
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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