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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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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第2/3页)

她和蓝玉华这样私底下见面被人知道了也是不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大票人闯进来看她出丑!

    秦苏脑中飞快的将整个事情过了一遍,更是愤恨到了极点,眼中凶光毕露,刚刚止了哭声想要回身去找采兰,外头却是一个嬷嬷沉稳而厚重的声音大声道:“皇后娘娘到!”

    陆贤妃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迎过去,满面愁容的福了福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萧文皇后跨进门来的同时随手扶了她一把,峨眉微蹙一脸的肃穆道:“方才苏统领去御花园里找我,说是你的吩咐要请本宫过来嘉和宫一趟?”

    “是,的确是臣妾的吩咐!”陆贤妃道,说话间刚好黄嬷嬷取了衣裳过来,她便亲自接过去叹息着走到桌旁抖开了披在秦苏肩上。

    萧文皇后刚进门,这时随着她行动看过去,见着秦苏也在本是诧异,再一见秦苏身上衣冠不整满脸泪痕的模样还哪有不明白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文皇后一怔,不由诧异的瞪大了眼。

    “娘娘,唉!”陆贤妃叹一口气,脸上神色一片为难,犹豫着终究是没有说话。

    秦苏是景帝的女儿,所有的事都要经了景帝的手做下论断才算数,她自是不愿意发表任何主观的意见,而选择作壁上观。

    萧文皇后等了片刻,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目光一冷,咬牙道:“是谁?”

    陆贤妃低头看了秦苏一眼,这才像是极其不忍的对着侍立在内外两间玄关处的一个大宫女使了个眼色道:“打开吧,让娘娘过目!”

    “是!”那宫女应道,小心翼翼的打气帘子。

    萧文皇后皱着眉往那门内看去,赫然发现同样衣衫不整的蓝玉华被人两个太监挟制住跪在里间一个通南彻北的大炕前面。

    萧文皇后心头一颤,陆贤妃已经察言观色的让人重新放下门帘,举步回到她面前,神色艰难的握了她的手道:“娘娘,您看这——许是有什么误会的样子——”

    “什么误会?”萧文皇后目光一厉,冷声打断她的话。

    相较于蓝淑妃的狠毒无情,她虽与蓝淑妃一党不对付,但天性使然,但也不至于昧着良心落井下石,而且秦菁私底下也曾叮嘱过她,即使对蓝淑妃等人恨得再怎么牙根痒痒,在人前也断不要露出挟私报复的迹象,省的让人捉住把柄。

    “贤妃,你是宫里的老人儿,宫里的忌讳难道你也不懂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谁?”萧文皇后道,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就又重新深吸了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道:“皇上知道了吗?”

    “哦,这事儿事关重大,臣妾做不得主不敢张扬,也没敢让旁的人插手,方才就直接打发了苏统领去一并请了娘娘您和皇上都过来!”陆贤妃道,说着抬头看着天色估算了一下,揣测道:“按照时间,皇上这会儿应该是正在往这赶了。”

    景帝正在御书房和众位朝臣议事,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苏晋阳纵是去了,怕也不好明说。

    萧文皇后想了想,还是抬手招呼了李嬷嬷过来吩咐道:“你过去看看,不管怎样一定尽快把皇上请来。”

    “是,娘娘!”李嬷嬷应道,神色凝重的看了满面泪痕的秦苏一眼就转身出了院子。

    秦苏本来正羞愤难当,若是可以,她定然早早离开,不会在这里被人这般指指点点的做怪物一样看,但她心里也很清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在景帝到来,让她把一切都当面做出解释之前,她是哪里也不能去的。

    为了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她便只能安奈下来,不过让她这样去面对满屋子奴才们暧昧不明的眼神还不得发作,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更是越想越气索性就眼不见为净,憋屈的捂了脸趴在桌子上凶狠怨愤的大声哭泣。

    待到李嬷嬷走后,萧文皇后得空这才仔细向陆贤妃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陆贤妃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

    萧文皇后拧眉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做的对,千万管好那些奴才的嘴巴,不要有什么闲话传出来。”

    “可是——”陆贤妃一筹莫展,还待再说什么的时候,外头便是传来管海盛刻意拔尖儿的嗓音唱道:“皇上驾到!”

    萧文皇后和陆贤妃彼此默契的对望一眼,都有丝如释重负的感觉,相继自桌旁起身迎出去。

    大约是来的路上李嬷嬷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对他透露了些,不等见面他那张消瘦而阴郁的脸孔上已经弥散出一股冷然的杀气,急匆匆的跨进门来。

    “臣妾——”萧文皇后和陆贤妃屈膝,刚要对他见礼,冷不防身后一道人影扑将上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却是秦苏声泪俱下的拽了景帝袍角,悲戚的哀求道:“父皇,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为了怕会刺激到景帝,方才醒过味来她已经匆忙的换上了陆贤妃给她的那件衣裳,只就她当前的样子上看却是猜测不出方才这屋子的光景会是何等香艳。

    景帝被她骤然一扑,也是愣了下,回过神来见她泪光莹莹的一张脸,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情愫翻卷,也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嫌恶。

    秦苏将他眼中这般变化莫测的情绪看在眼里,心头突然一跳,下一刻景帝已经越过她去,径自走进屋内。

    “快,快给皇上看座!”陆贤妃急忙吩咐道,秦苏手上抓着景帝的袍角不及放开,被他在行动间略一拖拽就狼狈的跌在地上。

    两个宫女急忙搬了凳子过去,景帝一屁股坐下去,冷肃暗沉的声音就随之飘出来:“管海盛,你还等什么?马上叫了人进来,把这院子里,除了主子以外的所有人,立刻杖毙!”

    皇室的颜面容不得这般践踏,但是包括秦苏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进门会连一句话都不问,就这样杀伐决断的下了命令。

    整个屋里屋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君王冷若冰霜的面孔。

    “皇上——”陆贤妃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也就是她这一声惊呼起了个头儿,短暂的沉寂之后,这院子里二十来个奴才这才猛地反应过来,齐齐跪伏在地哭天抢地的喊冤,磕头如捣蒜。

    “皇上,皇上,奴婢/奴才冤枉啊!”

    “皇上饶命,奴才们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您开恩,开恩啊!”

    ……

    哭喊声此起彼伏,就连管海盛都有些发愣,不知何去何从。

    景帝闭了下眼,重新睁开眼时目光便更加冷酷和冰冷的重复道:“还等什么?全部拖下去!”

    这样的话他说一遍可以是一时的气话,但这样声色俱厉的重复二遍——

    那便是实打实的圣旨,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来人呐,取家伙来,把大门关上,将这些奴才立刻杖毙!”管海盛不再迟疑,快步走到门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拂尘一甩。

    几乎是在同时,门外四十多个侍卫就抱着板子鱼贯而入。

    大门被合上,那沉重的关门声仿佛擦在每个人的心上,眼见着侍卫们已经冲进来四下拿人,陆贤妃却是慌了——

    要知道,这是嘉和宫,整个院子内外除了萧文皇后刚刚带来的两个宫女和李嬷嬷,其余的可都是她嘉和宫的人!

    在这宫里,如果不能自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替自己效力,必将举步维艰,这些人当中几乎囊括了她在宫中这么些年来一手培植出来的所有的力量和心腹,花费了她许多的心血和钱财,怎么可以全部折在这里?

    “皇上,皇上饶命啊!”黄嬷嬷惊慌失措之下惨痛的惊叫声仿若在心尖上划过一般,陆贤妃脸色一白,脚下踉跄着后退半步,回过神来急忙一个转身扑过去死死抱住她,挡开那两个意图带走黄嬷嬷的侍卫。

    “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做!”即使平时再怎么端庄娴静,陆贤妃也终于还是失态,惊慌失措的跪在了景帝面前,大声道:“黄嬷嬷是臣妾的乳母,服侍臣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今日之事,实在不是这些奴才的错啊,皇上您是明君,您明察秋毫是最公正不过的了,怎能就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处置了臣妾宫中的人?”

    犯错的人是秦苏和蓝玉华两个,凭什么到最后却要她嘉和宫的人来埋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陆贤妃的表情急切而恐惧,景帝阴测测的看着她,嘴角肌肉抖动,讽刺至极。

    在场的奴才也包括萧文皇后的乳母李嬷嬷和两个随行的下等宫女,景帝定下的灭口名单,自然也包括他们。

    其实就在方才陆贤妃开口之前,萧文皇后也是着了慌,这会儿本欲同陆贤妃统一战线,却在触及景帝眼中阴冷的神色时退了一步——

    这二十余年的夫妻,她太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气,这个时候正是他急怒攻心的时候,他说杀谁,就一定是要杀谁的,绝对不容改变。

    可李嬷嬷毕竟是她的乳母,就如同陆贤妃的心思一样,她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萧文皇后飞快的权衡之下,趁着景帝和陆贤妃较劲之时不动声色的往门边挪了一步,对管海盛低声吩咐道:“快去让人请了长公主过来!”

    她本来是想让管海盛去请梁太后,但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梁太后与景帝都在表面上演戏,即使找了梁太后来压下此事,景帝暂且动不得梁太后就会将矛头指向自己,权衡之下就改了主意。

    景帝这般大开杀机的确不是个好兆头,管海盛本来也在嘀咕,这会儿得了萧文皇后的吩咐也是眼前一亮,暗暗点头,就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对自己的徒弟小井子咬了两下耳朵。

    小井子人长的小,又机灵,这便趁着院子里头乱,摸开门缝钻了出去。

    屋子里景帝嘴角带了丝冷蔑的笑意一动不动的看着陆贤妃,半晌才道:“爱妃你封号贤妃,你便是这般的贤良淑德吗?我皇室的颜面,还抵不过你几个奴才的性命?”

    陆贤妃一窒,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忤逆他的意思,还是勉强收摄心神做出从容不迫的样子挺直了脊背跪在他面前道:“皇上,您容臣妾说两句话,臣妾这也并不是单为着一己之私,俗话不是有说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吗?您杀了他们也未必就能彻底将此事压住。说来当时也是臣妾大意了没有料到此间情况,我宫里的这些奴才们倒是好拿捏,只要皇上您网开一面,臣妾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关于今日之事一定会捂严了,绝不会传扬出去。”

    “你保证,嘴巴长在他们各自的鼻子底下,你要如何保证?”景帝冷笑一声,却是不肯罢休,目色一厉再度抬头看向门口的管海盛道:“管海盛!”

    管海盛现下为难,悄悄侧目去看了下萧文皇后一眼,但见对方一脸焦灼对自己拼命的使眼色,权衡之下竟也违逆着景帝的意思劝道:“陛下,其实贤妃娘娘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些下人死不足惜,可是这事情却未必就能瞒得住啊!老奴方才也已经详细问过了,当时大家都是恐着公主受惊,一并冲将进来的还有十多名禁卫军来着,您看这——”

    景帝打下了这样的主意,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他此时拖出苏晋阳等人——

    所使的不过就是一个拖自诀!

    说到底他也是太过圆滑才如此这般世故,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常年跟在景帝身边,这管海盛却是看的很清楚,连脾气出了名臭屁的晋天都如今都暗暗移到了秦菁一侧,他不持观望态度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景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众人皆知,他得给自己留后路。

    果不其然,景帝听闻他此般言语也不见妥协,反而大手一挥,阴冷道:“那你还等什么,传令下去,全部处死!”

    “是,奴才这便就去!”那些禁卫军里头倒是没有陆贤妃或是萧文皇后他们谁的人,管海盛这次便是毫不迟疑的当即一声令下,带着侍卫们出去把事儿办了。

    方才也就是为了方便等着景帝前来处理此事,那十八名禁卫军苏晋阳命人拿下之后就被堵了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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