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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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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第3/3页)

说,“于是我选了生物作为主修。”主修生物后她又有了一个新的规划:她决心成为一名医生。“我自认为是一个关心别人的人。我想从医。”

    萨贝蒂在麻省理工学院表现优异,因而获得了罗德奖学金(Rhodes Scholarship),并得以进入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她的研究方向是生物人类学。这是典型的牛津式的陈腐叫法,简单来说,就是“遗传学”。

    正是在牛津大学,萨贝蒂开始坚信非洲和传染病也会是一个有意思的研究课题。算起来,这是在学生生涯里吸引她的第三个领域(至此,全部的项目包括数学、医学以及传染病)。这就是为什么她对“事先找到属于你的某个真正的天职”这种策略持谨慎态度。在她的经历中,很多不同事物在不同时期看起来都很有吸引力。

    出于自己刚对非洲产生的兴趣,萨贝蒂加入了一个研究小组,利用基因分析来帮助非裔美国人追踪他们的族谱,找到他们在非洲的发源地。大约一年之后,萨贝蒂决定换个实验室。于是,她转入朋友推荐的另一家实验室,而这家实验室研究的是疟疾的基因。

    从牛津大学毕业后,萨贝蒂回到哈佛医学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想攻读医学博士学位。虽然自己就要拥有遗传学博士学位,但她根本没想过放弃早先“自己注定会成为一名医生”的理想。结果,她成了一名年轻的医学生,而且还要在课余时间完成一篇博士论文。“你要是想写生活的高品质和有趣的一面,那就别问我在哈佛的日子。”她提醒说,“哈佛的日子挺难熬的。”

    在完成博士论文,成了一名遗传学博士后,萨贝蒂继续开展研究工作,而且还要兼顾自己的医学博士项目。因此,她乘坐地铁往返于哈佛和麻省理工之间,在两所学校共同拥有的布罗德研究所(Broad Institute)与著名遗传学家埃里克·兰德(Eric Lander)一起开展研究。正是在这期间,她的想法(用统计分析来寻找近期人类进化的证据)开始有了成果,并于2002年在《自然》(Nature)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学术论文,它的标题听起来不怎么吸引人:《从单倍型结构检测人类基因组的近期正向选择》。

    根据谷歌学术搜索的结果,这篇论文自从发表以来已经被引用了超过720次。“那篇论文发表后,人们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萨贝蒂说,“从那以后,很多学校发来了聘书。”虽然在此期间她读完了医学博士,但直到此时,她的使命才最终确定:做临床医师没什么意义,她要致力于研究用计算遗传学来抗击古老疾病。最后,萨贝蒂接受了哈佛大学的教授聘书,从而做好了在事业上投身于某个单一目标的准备。

    萨贝蒂的经历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在她的专业训练过程中,成就现在这份事业的使命来得是如此之晚。这种“晚”的最佳体现便是她仍然要上(而且还要读完)医学院的决定,尽管当时她的博士研究已经开始得到关注了。假如萨贝蒂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命运确信不疑的人,她就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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