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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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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3/3页)

动的时候,这狗都始终没有撒嘴。我把球棒从狗项圈底下抽出来,然后又用它把狗嘴翘开,让男孩的手臂恢复了自由。这时候警察也赶到啦,我用还算干净的那半边夹克把他的胳膊包了起来。

    那光头党不停地对警察和急救人员盛赞我的见义勇为。他对他的夏恩很失望,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只“连苍蝇都不会伤害”的可爱宠物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可怕的猛兽。狗这种东西随时都会发狂的嘛。

    把这家伙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年轻的警察摇着头:“真他妈蠢货,这些狗简直能杀人,他们还以为牵着狗挺威风的呢,可那些畜牲早晚会兽性大发的。”年纪较长的警察则有礼貌地询问我棒球棒的用途。我告诉他,这是为了确保家庭安全,最近这个地区发生了好几起入室盗窃案。我解释,本人西蒙绝不会违法乱纪,保留球棒只是为了增加一点安全感。不过我想,在大西洋这一岸的英国,可没什么人买球棒就是为了打棒球吧(棒球在英国不流行,这句话指买球棒就是为了打人的)。

    “我能了解。”老警察说。你当然能了解了,这个蠢货。执法人员通常都很笨,对吧,肖恩•康纳利?那还用说,西蒙。

    那些家伙说我是个勇敢的人,还说要表彰我呢。谢谢长官!何足挂齿!变态男今晚要去玛丽亚那儿找点儿变态的乐子。狗趴式可是当之无愧的最佳姿势,谨以这种形式向夏恩这条死狗致敬吧。

    我的情绪像风筝一样高涨,性欲则像公鹿一样亢奋。这真他妈是美妙的一天。

    搜寻内在的自我

    我从未因吸毒而遭到监禁。但仍有很多家伙劝我重新做人。重新做人就是狗屁,有时候我宁愿自己臭揍自己一顿,也不想重新做人。重新做人意味着投降。

    我曾经被指派过很多戒毒指导员。那些家伙的背景,从精神病学家到临床心理学家再到社工一应俱全。佛伯斯大夫就是个精神病学家,他常常采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而非那种治疗病人的态度对待我。他力图帮助我回到过去,发现心理中悬而未决的矛盾。这种理论的基础,就在于找到矛盾的来源,解决矛盾,消除我的愤怒——恰恰因为我愤怒,所以我才会自我毁灭,而自我毁灭的最主要手段就是吸毒。

    下面是一段我们之间的典型对话:

    佛伯斯医生:你提到过你的弟弟,他是个残疾儿童,后来过世了。能不能再谈谈他呢?

    (沉默)

    我:为什么要说他?

    (沉默)

    佛伯斯医生:你不愿提起你的弟弟吗?

    我: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他和我吸海洛因有什么关系。

    佛伯斯医生:似乎是你弟弟刚刚去世的时候,你才开始大量用药的吧?

    我: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真不能确定我弟弟的去世和我吸毒之间到底有多大联系。当时我还正好进了艾伯顿,艾伯顿大学啦。我可真是讨厌那儿。除此之外,我还坐船穿越了海峡,去了荷兰,在那儿见到了所有人都能想到的荒唐事儿。

    (沉默)佛伯斯医生:我倒很希望能重返艾伯顿大学呢。你说你恨艾伯顿?

    我:对啊。

    佛伯斯医生:你恨这所学校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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