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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1/3页)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而在艾伦•凡特斯被人送进医院以后,我就不去参加聚会了。这聚会让我沮丧,而且我想多花点时间来探望他。汤姆是负责我的社工,也是我在团体里的咨询师,他对我的决定很不以为然。
“德威,你想去医院看望艾伦,这当然——对他很好,不过我关心的是你现在的状况,你还很健康,而我们团体的目的,也是激励大家去积极面对,多做点事情。我们并不能因为HIV阳性,就不想再活下去了啊……”
可怜的汤姆。今天,他先说错了话。我说:“你说的是‘我们’吗?你自己也是病毒携带者吗?等你也被检测出阳性,再来开导我好了。”
汤姆那健康粉红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他无法克制脸红。这么多年专业训练出来的人际交往技巧,己经能让他很好的隐藏自己的紧张不安了。在尴尬的时候,他不会转移视线,也不会声音颤抖。但在某些时刻,他仍然无法抑制脸红。
“对不起。”汤姆使劲道歉。他有权利说犯错误。他经常说人有权利犯错误。是这样吗?去跟我那正在完蛋的免疫系统道歉得了。
“我只是关心你,如果你把大段时间花在陪伴艾伦上,看着他死去,这对你不好。而且,艾伦是我们这个团体中最不乐观的一个人了。”
“他是最乐观的了(“乐观”与”阳性”在英文中都是positive)。”
汤姆不理我了。对于别人的消极行为,他有权不做回应。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态度,这也是他说的。实际上,我很喜欢汤姆,他一个人埋头苦干,总是保持着乐观。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工作:看着冰冷的尸体被豪伊森大夫切开。那真是让人沮丧的工作。不过,比起汤姆在团体聚会中看着大家的灵魂被撕裂扭曲,我这工作还算是愉快的呢。“HIV与乐观生活”的成员大多数是静脉吸毒者。他们都是在吸毒的聚会上感染的。在八十年代中期,类似的吸毒聚会在爱丁堡比比皆是。那时候,面包街上的医疗用品商店关张了,因为缺乏足够的消毒针头,他们只好共用针头。我有个叫汤米的朋友也是开始吸食海洛因之后,就开始和雷斯的瘾君子鬼混的。那些瘾君子里我还认识一个,名叫马克•瑞顿,那家伙还和我一起做过木匠学徒。有趣的是,据我所知,马克常年吸毒,却也没被HIV病毒感染。而我却从来不碰毒品。但我们的团体中,却充满了因为静脉注射毒品而感染的人,马克应该算是个特殊情况,而非常态吧。
团体聚会的时候,气氛总是很紧张。瘾君子们很憎恶两个同性恋。他们相信是同性恋把HIV病毒带到吸毒人群中的,因为有一个剥削成性的同性恋房东,总是搞他的那些吸毒房客,用以抵房租。但我和另两个女人则痛恨其他人,因为我们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吸毒者。其中一个女人根本不吸毒,但她的伴侣却吸毒。在刚加入团体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在”无辜”的状态下被感染的。而在那时候,要把责任推给同性恋者或瘾君子,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不过后来,我看过海报,也看过宣传资料,我记得在朋克年代,性感手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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