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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1/3页)
我曾经戒过好几次毒,戒了再吸,就像出了监狱再进去。每当你二进宫三进宫,摆脱犯罪的机会就减少了一些,同理,每当你复吸一次,摆脱毒品的机会也就少了一些。是我鼓励汤米第一次吸毒吗?是因为当时我手头有货吗?或许吧。可能吧。我现在感觉如何之负罪了吗?足够有负罪感了。
“我真的抱歉,汤米。”
“我不知道他妈的该怎么办,马克。我该怎么办呢?”
我只是坐在那儿,微微低着头。我想告诉汤米:好好过日子,这就是你能做的一切了。照顾好自己,你不会变得更差的。看看德威·米歇尔吧。德威是汤米的好朋友之一,他也感染了HIV,而他从来没吸过毒。德威过得相当好。他过着正常的生活,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正常。
但我知道汤米已经付不起这套公寓的暖气费了。他不是德威·米歇尔,更别提德里克•贾曼(Derek Jarman,死于艾滋病的英国同性恋导演。他不仅敢于面对自己的性向,同时为同性恋者寻求正义和公理,成为先锋艺术家们和年轻同性恋者们的偶像)。汤米没法创造舒适的环境,住在暖和的屋子里,吃新鲜的食品,在新挑战之中积极应对。也许过不了五年或者十年或者十五年,他就会死于肺炎或癌症了。
汤米无法在西格兰顿的冬季里生存。
“抱歉,哥们儿,我真的很抱歉。”我重复着。
“有货吗?”他抬头直视着我。
“我已经戒毒了,汤米。”我告诉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冷笑。
“那借我点儿钱吧,哥们儿,我的房租支票快来了,我正等着呢。”
我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五英镑钞票。我想起了麦迪的葬礼。那天所有人都在说,下一个就轮到汤米了,但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我尤其无能为力。
他接过钱去。当我们的眼光交会,一种东西在我们之间闪动了一下。那时一种无法描述,但的确美好的东西。它只持续了一秒钟,然后就消失了。
一个苏格兰士兵
强尼•斯万对着卫生间中的镜子,检查着自己剃得光光的脑袋。他那一头又长又脏的长发在几星期前被剪掉了。现在,他还必须得把下巴的胡子刮了。当你只有一条腿时,刮胡子自然是一件苦差事,强尼一直难以保持平衡。然而,经过了几次刮伤,他终于勉强完成了任务。他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回到轮椅上去了,这是必须的。
“回去要饭吧。”他察看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强尼现在看起来很干净。这感觉并不好,把自己弄干净的过程也很不舒服,然而,人们希望一个老兵呈现出这副模样。他开始用口哨吹起了《一个苏格兰士兵》这首歌的调子。为了让自己更加投入,他还给自己敬了个僵硬的军礼。
强尼残肢上的绷带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它看起来很脏。社区的护士哈维小姐今天来给他换了绷带,毫无疑问也唠叨了一些个人卫生方面的问题。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那条腿。在原来的两条腿中,剩下的这条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它的膝盖上有瘀青,那是很长时间以前,足球场上的一次事故留下来的。而现在,因为要支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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