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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个牺牲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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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四个牺牲品(2) (第1/3页)

    于胖子那狗日的惯来会做人。早年盗采国有矿山起家,后来一口气承包了几座小煤窑。

    这些年熬下来,矿山早熬成金山。有钱人必惜命,于胖子舔二哥的屁股舔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想当年二哥开桑拿夜总会资金不够的时候他

    “赞助”过不少,之后这些年连提也没提过这一茬。在二哥眼里,于胖子是个识时务的。

    偶尔听闻于胖子在铁路老德那边谄媚卖乖,二哥也颇能体谅,说胖子也是没法子,谁叫老德手上紧紧攥着火车皮?

    只能等以后闻山的运输生意归一大统之后,大家伙儿才能略微喘口气。

    所以对于姜尚尧情急之下的谎话,聂小四信以为真。

    他哥说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这话和丧狗说的大同小异,丧狗说哪怕是欧阳锋黄老邪那样的绝世高手也都有个命门。打蛇打七寸,这跟打架拳头先往眼窝子招呼的道理一样,挑软乎的地方。而聂小四的命门就是好赌,至于他哥聂二,他的命门是他的两个兄弟。

    姚景程不关心聂二如何,也轮不到他自己操心。他每天只关注聂小四的面色,从而判断他手气好坏。

    聂小四刚来时,也赢过不少。后来手气时好时坏,有输有赢。他嫌牌九枯燥,喜欢上押大小诈金花之时,就是输钱的开始。

    他第一次问姚景程赌场抬不抬钱,姚景程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心中偷笑,说有倒是有,可自古都知道高利贷不能随便借,那是扒人一层皮的东西。又故作大度地说自己抽水的份子也不少了,要多少让小四只管开口。

    他抽份子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聂小四塞牙缝。那聂小四张狂惯了,哪把丧狗看在眼里,心想他借就借了,闻山地面谁敢收他利息?当即说不用姚景程的钱,先问丧狗抬个二十万来。

    第二天丧狗回赌场收账时果然笑吟吟说哪里敢收小四爷的利息,又责怪姚景程不懂事。姚景程和丧狗做着戏,苦着脸挨了丧狗一脚。小四被丧狗捧得暗爽不已,出手更加豪阔,二十万怎么够两晚的诈金花?到了后来,欠账越来越多,丧狗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而聂小四也感觉失了面子,就动起了他哥的主意。聂二几间桑拿浴室夜总会,皮肉生意红火,截掉一两天的流水足够抵债。

    如此两次三番,聂小四捅的娄子越来越大。

    赌博最忌讳的就是侥幸心理,聂小四怕死了二哥,怕死了事发败露的后果,只想着早些赢回来补了那个大亏空。他一步步踏入局中尚不自知,到了最后输红眼时,仍在告诫自己,丧狗的钱可以缓一缓,二哥那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丧狗的骨头也不是谁都能抢的。

    姚景程辛苦了半年,做小伏低装孙子就是为了这一天,丧狗哥一发话上门催账,他连晚饭也没空回家吃,立马就赶去赌场。

    聂小四家门口和经常出入的场所都有丧狗的人伏着,他藏匿了近一个星期终于现了踪迹。丧狗交代完毕,又笑嘻嘻吩咐众人:“看他哥面子,都客气点。能请就请回来,别急着动粗。狗急跳墙也是个麻烦。”

    这和姚景程的设想不谋而合。他当初是在丧狗胁迫之下不得不低头,一来能借机占个上风狠狠打击聂小四的锐气,二来聂小四栽进这个局他中间抽水也得了不少便宜。他本没有害人之心,如今一举两得,已经超出预期结果。

    丧狗见他雀跃,问道:“今天的事一了结,该回学校了?”说着虚踹了景程一脚,笑骂不已,“瞧不出来你这蠢模样还读得进去书。”

    “那不是早说好的?”姚景程抓抓后脑勺。

    “这段时间赚了多少?我等会儿叫人算算账,送到你家去。”

    姚景程吓得三魂六魄齐飞,“可别!被我家里人知道,天都崩了。”

    丧狗哈哈大笑。

    笑声中姚景程环顾一周,今儿晚上的伴儿有相熟的剩儿和小板,也有几个虽认识却没什么交情。到该行动的时刻仍不见黄毛踪影,他不禁疑惑,问了小板之后才知道黄毛妈妈住院,他得送完饭之后才能赶到。黄毛那双眼睛不招人喜欢,但有他在景程总感觉多几分安全感。此时情绪激昂,也顾不得那些。

    为了掩人耳目,六七个人挤进一部车,往聂小四租住的住所驶去。

    聂小四既没钱还债,又不敢向他哥自首,显然唯有逃匿一途。他租的房子在乐居小区,小区前后两个门,姚景程一干人不敢托大,先安排了两人去后门守着,其他人这才兜回到前门,与楼下一直盯着聂小四的兄弟会合。

    追债泼红油那是吓唬老实人的做法,真对上江湖人,警告期限过后仍没回应的话,先挑断脚筋断了他跑路的念头再坐下慢慢谈。这些规矩,姚景程只是听说而已。他跟着丧狗混也不过半年多点时间,真正的大场面未曾见识过,到了聂小四楼下时,先前血液里充斥的跃跃欲试已经完全被紧张不安替代。

    他扫一眼其他同伴,有两人正在讨论钱难搞,才攒够能买大哥大,又时兴起了诺基亚。姚景程不由暗暗佩服这两人气度非凡,再看一眼小板和剩儿,小板正向他望来,他在小板眼中读出了同样的胆怯与后悔。

    他耸耸肩,宽慰自己说没啥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拿主意带头的那个。而且按照丧狗吩咐,他们是去“请”人的,最多见到聂小四之后劝他几句。真一言不和打起来的话,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怎样也不吃亏。

    一番盘算,似乎给自己壮了不少胆气。

    上了楼,带头的虎哥先敲了敲门,姚景程还在楼梯口站着,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扯到正门,而虎哥却缩到门侧的死角位置。

    姚景程这才发现自己正对门上的猫眼。刚想问句为什么,门外所有人同时听见里面动静,都屏住了呼吸。

    里面又回复安静,接着有人低低问了声:“谁?”

    姚景程认出聂小四声音,心头一松,在虎哥的示意下回道:“我,姚景程。”

    聂小四踌躇数秒后,门里响起咔嗒的开锁声,响声未落,缩在门侧的虎哥飞起一脚,门后的聂小四往后一踉跄,大门洞开。

    虎哥随后飞扑而至,锁肩拧喉,意图一招控制住聂小四,另外两人也配合默契地上去帮忙。众人都不曾料到,房间里居然埋伏有人,在虎哥扑向聂小四的刹那,里屋的两个人也飞奔而出,顷刻间扭打成团。

    只剩姚景程和小板两人傻傻地站在门口,这叫客气地谈谈?

    虎哥喊了声:“妈的,过来帮忙。”姚景程这才醒过神,先一脚把门踹上,接着也扑向此行目标。

    聂小四自小狐假虎威,他哥的手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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