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大媒 (第2/3页)
了祖母,老人家抬头看了她一眼,才漫不经心地一笑,将账册摔到炕桌上,轻蔑地道,“这是王氏的陪嫁铺子,我虽然好事,也没有婆婆管媳妇私房小账的道理。想来,是你们拿错了,好生收着吧,别和公账混在一起。”
二老爷看了善桐一眼,自从事发以来,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女儿,神色也首次有所触动,他才要说话时,屋外忽然又来了人气喘吁吁地道,“老爷,许将军送帖子上门,问老爷在不在府中,他才从前线回来,想要上门来和老爷说话呢。”
这里的许将军,说的是许家唯一一个留在边疆的儿子许于潜。他在西北大战中声名赫赫,如今也是五品千户了。善桐也曾听到女眷之间传言,都说要不是为了不盖过许家世子的风采,他的位置还能再往上蹿蹿的。现在许世子人下广州,他留西北,除了当年声名赫赫的小诸葛许大少爷,因为身体不好已经退居幕后之外,许家这两个儿子倒是堪称双壁。不论是从他本身的能力,将来的前途来说,还是以他在西北隐隐为许家代言人的身份来讲,二老爷自然都没有怠慢的道理。就是老太太都问了一句,“怎么,许家四郎别是从前线带回了不好的消息吧?”
“恐怕还是和罗春的事情有关。”二老爷对自家人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扫了小辈们一眼,“出去了敢胡乱传一个字,回来就领罚吧——”
这才缓了语气向老太太解释,“您也知道,福安公主今年才刚去世,本来连嫁妆都备好了要嫁过去的,现在人没了。罗春似乎有继续求福寿公主的意思,可福寿公主今年也才五岁,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点,就是皇上肯,礼部都不愿意操办。这不就是两边耽搁住了,现在罗春是文的不成就来武的。他这几年休养生息势力壮大,怎么处理这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许四少上门来,估计是想问问京里的消息。”
如今小四房大爷很有上位为首辅的希望,京中消息就不像从前那样来得又慢又虚了。再怎么说,两房兄弟互相提携、来往频密是肯定的事,许四少从交通不便的边境回来,想要盘盘局势,就近问个亲戚,似乎也很说得通。老太太便点了点头,看了王氏一眼,不忘叮嘱,“要是说起京里的事,别忘了问问他们许家和那个什么封子绣有没有来往。”
二老爷自然应下,他给妻子打了个眼色,又带上善梧,“跟着我伺候一番茶水吧!”便先出了院子,屋内四个人相对无言,还是王氏先打开话匣子。“二姑娘的嫁妆……”
老太太翻了翻账本,又挑了几件事来问王氏,见王氏有问有答,便将账本撂开,随意地道,“这么多账我也不耐烦看了,今年结余多少?”
一边说,一边冲善桐、善榆兄妹摆了摆头,两兄妹便都起身退出了屋子,榆哥笑着对善桐道,“昨天先生喊我过去,是我们做的一柄小火铳开了膛线了,我记得你有一柄火铳来着,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旧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来。”
善桐忙说了一句,“我——可我现在也用不——”
连个着字没出口,善榆就跑得没了影,善桐只好望着哥哥的背影一阵苦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自己搅黄了这两场婚事,榆哥就对她客气到几乎百依百顺,闲来无事就找些小玩意往自己屋里送,可私底下见了面,他又似乎急于摆脱这两人独处的环境。慌里慌张的,就像是呆的久了,自己就要数落他一样……
再回头看看屋内,老太太正和王氏算账,两个人倒是看不出异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火朝天。就是善桐深知底细,也只能看出两位长辈都绷紧了肩膀,虽然屋内的气氛看似和睦,但归根结底,依然未曾放松。她不禁又收回眼神,望着脚尖叹了口气,这才踟踟躇躇地往屋内去了。才坐下没有一会,一个香囊都还没做完呢,那边就又来了人。“老爷请姑娘进书房说话。”
善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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