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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1/3页)
她凝着他,忽有雀跃的笑意蔓延。这是他予以她的酬答,让她在那样坚忍的一颗心里成为最柔软、最不可触碰的一角。她以指尖抹过齐奢锐利的鼻峰与根根微带潮意的眼睫,“我若当真死了,你岂不要泪流成河?”
“你若当真死了,”齐奢终于举目,目光殷红殷红的,但却不是泪,而是烙铁一般的灼热,“我就要这天下,血、流、成、河。”
刹那天地,空余一庭的急雨,疏还密,低复高。
第199章 集贤宾(7)
6.
雨在燕郊绵绵往复,京中也垂落了重重铅云。
拂晓时分,紫禁城浮出了一点一点的灯火,六宫启门。仍是透黑的天色中,慈宁宫穿过了一条匆匆的人影,正自闷头向前,冷不丁横来一声——“师父,你回来啦!”
赵胜抬起脸,向全福点了个头。
全福下阶而迎,一面问候:“师父,你生病了?昨儿没你在,太后娘娘一整天都不如意,发了好几次脾气,今天这会子还没起,想是又犯了肝气了。师父你什么病,好全了吗?呦,师父你头上这是什么?”一挨近,这才瞧见对方压得低低的帽檐下露着好大一块的白皮膏药。
赵胜搪开了徒弟,伸手摸着那膏药叹说:“真够背晦!前天夜里我在应天会馆吃完饭回家,都到了胡同口了,被几个过路的醉汉给折翻了轿子。我一时压不住火打起来,结果挨了一砖头。”
“什么,竟叫师父你也吃了亏吗?”全福的脸上顿生惊讶,“何方高手?”
“狗屁高手,全是些三脚猫。就为了这样,我才不曾提防,让人给阴了一下。”
“那些人呢?抓来下狱便是。”
“更深夜静,连样子都没怎么瞧清,过路人也没一个,没法子指认,哪里抓去?”
“太可气了!”全福晃着脑袋挥动起拳头,“那么伤得如何?可严重吗?”
几名小监迎头过来,一起向赵胜请安,赵胜随随便便地向他们摆了一下手,“说起来也怪没面子的,当场虽见了血,头脑倒还清爽,正好遇着我们那儿鹤年医馆的一位庄大夫,就住在医馆隔壁,我便随他去料理伤口。怎知才进门喝了两口茶,头就疼得耐不住了,以至于昏倒在人家家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待要入宫,无奈仍头晕得当不得,庄大夫就叫大刘替我向宫里告了病假,又煎了一剂药让我喝了睡下,这一睡又是整整一天。到了昨儿晚上,我才终于能起床,头疼恶呕也好得多了。庄大夫又叫人做了一桌进补的餐饭招待我吃过,留我观察了一个来时辰,确定再没有隐症复发,这才亲把我送回家中,我到家都已是夜里亥时了。”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总归师父你是个有运的人,就是走背字儿也有贵人相助。要没这庄大夫,一时耽搁了伤情,那可就难说了。我不是危言耸听,以前我四婶的独生儿子同一个城里人起了争执,只不过被那人拿刀把子在脑门上拸了一下,就被打成了傻子。”
“你这话倒不虚,我改日回去一定得备齐财帛好好谢谢这位庄大夫。人这脑瓜子可金贵着呢,就是师父我年轻当拳师的时候——”
“赵公公,赵公公!”后头追上来一位太监,远远地就急声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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