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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1/3页)
老奴真心希望这只是件小事,是老奴人老了不中用,一脑袋油盐酱醋,小题大做。老奴这就告退了,哦,王爷赏的樱桃恕老奴不敢领,因为老奴并不曾来过。”
应习拜了两拜,爬起来倒退了几步,就转身走出去。
齐奢把目光笔直地投在那一副永远弯曲的后背上,直至其消失。随后,他睨向了身边的周敦。
周敦也正看着他,连两腮的疤痕也像是两只眼,一起鼓鼓地圆瞪着,“王爷,是不是请唐大人来一趟?”
4.
在镇抚司都指挥使唐宁来到前,到得更早的是一则从刚开启的禁宫大门内传出的新闻:昨夜,少帝齐宏突发急病。
新闻一送至北府,齐奢即刻就起轿入宫,却被挡在了乾清宫宫门外,御医出来解释说皇上已服药卧床,须得避风发汗,因此免除一切探视。得到这个答复后,有无数种表情同时在齐奢的脸上盘根错节,看起来,就似乎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他马上由乾清宫折向崇定院,门前业已等候着镇抚使唐宁。
唐宁只在崇定院逗留了半刻钟,即空身而返。但他离去时凛然的脸色与步态分明显示着,一些沉重到不堪负担的什么被他所带走。
少帝齐宏的这场病来得奇怪,亦来得猛烈。先开始不过是伤寒,又转为疟疾,寒热大作,御医束手无策,延过六日,竟至于要降旨征药。包括齐奢在内的许多王公大臣均有药物进献,并请求侍疾。宫里头留下了献药,却对侍疾的请求一概谢绝。在这六日内,再没有任何的外臣见过皇帝。
到了第七天,乾清宫起了一场火。
事情发生在日落时,乾清宫西院的弘德殿突然响起恐急的一声:“走水啦——!”继而就见浓烟滚滚迅雷不及掩耳地弥漫开。宫人们一面奔逐,一面高喊着“护驾、护驾”,把病榻上的齐宏也架出了殿外。转眼间四面八方就不知涌出多少人,穿梭不息地救火。这些人均是一身的内侍补服,又在这样的黑烟与紧急中,也就再没有人顾得上辨一辨他们的脸。
火势并不大,只烧掉了配殿的一角。经过彻查,是一名小太监点灯时失手;肇事者当即被杖毙。齐宏受了惊吓,据说病体就愈发沉重,竟是大限将至。
摄政王齐奢再一次恳请探视,再一次被以“皇上病势剧变,入于昏迷”为由驳回。于是齐奢就静等在北府内,这时候他已经确定,一定会等到自己最不想等到的消息。
携带着消息而来的当然是唐宁。
“卑职大胆,令人纵火乾清宫,方才查有所得。”唐宁夤夜登门,双掌托着一张纸,高举过顶,“这是密探趁火场之乱在乾清宫寝殿内细搜而得,似是上谕的草稿,原文已被皇上毁去,此乃拓印纸本,请王爷过目。”
齐奢接过这张纸打开,即便已知晓差不多会看见些什么,依旧是刚看了个开头,面色就变得惨白惨白。似有无数的黑点子冲撞着眼膜,他一个整句也读不懂,只看见一些片段,血红的,支离破碎地飘过:朕冲龄入承大统,正值政多丛脞……叔父摄政王齐奢始尚小心匡弼,继则委蛇保荣……自恃长亲,藐视皇帝,奸弊百出,窃权乱政……内挟重资而膺重任,外善夤缘而任封疆……种种不法情事,殊难缕述……豺狼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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