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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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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第2/3页)

抗了抗,“你句句都指着我的不是,你还有什么好改过的?”

    “我哪一句指着你的不是?”

    “我忙了一天,这才刚进门衣服都没脱你就冲出来责问我晚了,这不是存心挑眼是什么?”

    “我就事论事,说一句晚了,怎么就成了挑眼呢?你自己看看什么时候了,不是晚了,竟是早了不成?”

    “爱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还告诉你,我乐意早回来就早回来,乐意晚回来就晚回来,你能干涉得了我吗?”

    来来去去只是越说越拧,青田不觉一阵心冷,把脸扭去了一边,“就是你不回来,我能干涉得了你吗?”

    齐奢冷笑了两声,“说了半天你只这一句说到了点子上,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倒是再派人来刺探我行踪啊。”说完从丫鬟手里头抢回了外衣,一跺脚就走出去。

    这一走又足足走了四五天,自这次后,青田当面再不对齐奢多过问一句。私下把周敦找来了密询,周敦对着她一拍双手,“最近苗疆闹腾得厉害,王爷定是为这个犯愁。”有时却又为难地抓着后脑勺,“嘶,前年撤销关停的矿山似乎又偷开了几家,要不就是为这个?”可大多数时候,周敦也只不过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没什么,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奴才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王爷还能为什么烦心。唉,忍吧!这来得突然,没准去得也突然,过一阵就好喽。”

    第228章 碎金盏(16)

    青田听从了周敦的劝告,她选择了忍耐,而忍耐则是她前半世最为扎实的修行。只不过前半世,她忍耐的是许多男人的轻浮与狂热,现在,她所需要忍耐的是一个男人的轻慢和冷漠。由仲春至仲夏,情形每况愈下。齐奢晚归与不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人变得越来越阴郁。他开始公然地挑剔她、指责她,她对月伤心,他冷冷一句:“做什么哭丧着一张脸?”如果她强作欢颜,他又会暴躁地浓眉一揪,“有什么可瞎高兴的!”她讲话稍微多一些,他就会流露出一脸的焦躁,要么就干脆起身走开。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才肯陪她一起进餐,结果却摔了筷子,砸碎了两只碗。她化起年轻时筛酒待客的宴妆,琵琶与小曲,百般柔情蜜意,他却只把她轻轻放来他大腿内侧打圈的手重重地捏住,拽出来压在膝盖上。他已很久不同她交欢,屈指可数的几次,是生硬地粗暴地将她一把摁倒在桌面或地毯上,过程中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纯粹拿她来泄火——生理的和心理的;他现在像随时都对她怒火冲冲。身体秋毫无犯的夜晚,他睡在她枕边,她做梦,梦到了在御,哭着醒来,也吵醒了他。就在不久前,他还会哄小猫一般揉揉拍拍,哄着她再次入睡,或把自己先哄得打起鼾,但这一夜,“还嫌我不够累怎么着?专等我睡着了嚎丧。”他翻过身,背对她。齐奢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只除了那一具因经年的弓马操练而始终保持年轻紧实的躯壳。青田的躯壳则经历着一场巨变,她迅速地憔悴下去:色斑与细纹,失去闪光与水分的肌肤……每一个中年女子都逃不过的,她也一样没有逃过。

    就花居的夏花盛放时,段娘娘失宠的新闻就传遍了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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