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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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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第2/3页)

地尖叫一声,把自己向前扔过去。守卫们挽臂列成了人墙,警跸肃森,那头目抽出刀。

    全福颤抖着指住他,“你你你、你敢犯驾?!”

    头目依旧是目不斜视,“请太后回宫!”

    “请太后回宫!!”守卫们齐声大喊,喊声是削铁如泥的刀,把天空也劈砍成一块一块。

    玉茗和全福抖抖索索地把喜荷搀回了殿内,喜荷一身瘫软地抽泣着,肮脏的涕泪满面纵横。玉茗揾着泪,自做恨声:“唉,头几年咱们虽不能出入,那些杂役宫人也还能进出自如。可自从去年慈庆宫的吴染被镇抚司锁走,这合宫上下连一只老鼠也钻不出去,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全福把一双鱼泡眼向殿内一角瞟一瞟,“哼,吴公公的案子,还不是因为有那小人告密?”

    就由这敌视的眼光尽处走来了一人,身披着朝晖,似利利刀芒,直走到西太后喜荷的座下,“太后,奴才有法子能见到摄政王,但摄政王肯不肯来见您,就要看您有没有法子。”

    喜荷自满捧的眼泪中抬起脸,盯住了乔运则。

    乔运则深凝着双目,日影西移,时光闪过,在面前回望着他的已然是齐奢。

    这两个男人,不,一名阉奴与一名亲王,他们上一次面对面,还是若干年前,在他们共同的女人的床边。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瞬,就仿若鱼鹰俯冲进河中猎捕鱼虾一般,猎捕到对方脸上一切岁月的变迁。齐奢率先移开眼,他耷拉着眼皮、揉捏着眼角,声音里透出淡淡的懒散与浓浓的降尊纡贵;总之最上等的人对最下等的人该是什么态度,他就是什么态度。

    “守卫慈宁宫的护军报告,说有内侍揭发西太后秘密交通外臣,你就是告密者?”

    乔运则双膝着地,肩背微曲似待发弓弦,“一年前,镇抚司所办慈庆宫管事牌子吴染养子吴义一案,便是经由奴才揭发,奴才的话,护军不会、亦不敢轻视,故此将奴才押送出宫,向王爷当面秘陈。”

    “那么,西太后私自交通的外臣是谁?”

    “就是王爷您!”

    齐奢现在抬起了眼皮,他看到乔运则整洁细白的牙齿,自其间滚出的每个字都经过了切割,斩钉截铁:“圣母皇太后召请王爷,宫门下钥之前务必入觐,否则,明日便请为皇太后预备国丧。”他又看到他自袖管中取出了一只错金豆蔻盒,高举过顶,膝行送上前,“盒中些微旧物,以充逝者遗念。”

    耳边有万万个声音提醒着齐奢,不要打开这只盒,所有的祸患、灾殃、劫难……所有的不幸全在这盒子里,只要一打开,就再也关不回去。但那只盒早已自个偷偷溜进他手中,自个翻开了金色的背脊,把铺着层血红细绸的肚腹剖心剖肝地向他敞开。

    乔运则偷眼观察着齐奢的反应,“王爷,奴才该当如何复命?”

    齐奢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盯着盒子里头,双目眨动着,“你退下吧。”

    乔运则飞快地向他一扫就默然起身,退行至门前时,却忽然止步。他微微地仰起脸,这大雅不群的神姿浑然间令他身如琉璃、内外明彻。

    “摄政王,在你眼中,我乔运则是否只是一名奴才?”

    远远的檀雕大座上,齐奢叹了口气,那股子神气就仿如和他说话的是他刚从鞋底上刮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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