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2/3页)
入,“唉,乔先生,少爷就是这么让人不放心,又醉成这样!大喜的日子,您说说……”絮絮叨叨地捧过了面盆,乔运则伸手来帮忙,谁知手一错,撞得小半盆水都淋淋漓漓地浇去了张华身上。
乔运则惊一声,又连说了几声“对不住”,两手就替张华扑打起衣衫来。
他灵活的手指拂过对方的腰,将衣襟上下地撩动着,就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窥看到了那块鱼形的铜牌。
张华忙后退了半步,“先生,不敢当不敢当,小的没事儿,这会子先给少爷抹把脸,架去床上睡吧。”
乔运则收回了手,把沾湿的手指揩一揩,“你且去换一身衣裳,这儿交给我就好,我来照顾少爷。”
“那就拜托先生,我去一去就来。”张华抖了抖湿透的衣襟,合起门出去了。
吴义业已趴倒在桌上,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乔运则朝他望了望,端起了剩下的半盆水。
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有吴义和乔运则两个人晓得。乔运则把冷水倾盆浇在了吴义的头顶,还没等后者的惊跳落地,他就又接着给了他重重的两耳光,然后对着那双被打醒的、带着惊骇与残酒的眼睛,又冷静又残酷地说:“义少爷,我说的每个字你都给我认认真真地听好,不要发问,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们的家仆张华是坐探,他已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我猜他现在就在告密的路上,最迟不过两个时辰,镇抚司的番役就会上门,你必须立刻出逃。”
吴义脸色煞白,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淌着,使得他像一尊正在融化的雪人,冰冷而瘫软,“张华是镇抚司的人?”
“我说了,不要发问。带上家里所有你能找到的银票,骑上最快的马往南跑,除非马一头跑死在大路上,别停下,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我说了什么?我记不清,我头好疼。”
“就在你废话的这时候,镇抚司已经开始替你挑选逼供的刑具了。你不马上走,就永远也走不了。”
吴义的两手向上托住了自个的脑袋,左右摇晃着,仿佛要给它重新找个地方安放,“不,我不走,镇抚司抓不到我,一定会逮捕我的父母妻儿!我会害死他们!”
“别说蠢话,你的父母妻儿已经是死人了,只不过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多耽搁片刻,你就会和他们同一下场。”
“那就一起死!既然他们是受我所累,我又怎么能独自逃生?我做不到!”
吴义浑身都在抖,抖得仿佛会犯癫痫。乔运则抓住了他的手,把它们握进自己的双手中。这双手又冷又潮,但极其坚毅,极其稳定。“你做得到。你才自己说的,你姓邱,叫邱志诚,你父亲当年差一点儿手刃摄政王,以至三族被夷,你是他儿子,你也是个大英雄,你什么都做得到。”
吴义的头低垂了半晌,又仿佛是毅然下了决心的样子,猛烈地朝高一抬,“好,留得此身在,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那老师和我一起走,你在这里一样是个死。”
“不,我不会死,我自有办法。”乔运则抽回了两手,面孔上闪现过一丝欣慰,“脱掉你的外衣,赶紧。”
“什么?”
乔运则摇摇头,直接抽出吴义拴在腰里的一把小匕首,卷高袖筒,一刀就划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