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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1/3页)
可是不久我就出国到北美去了,跟这个学生断绝了联系,这个工作就没有做下去。台湾开放以后,我又见过他,但是不久他就去世了,我的那个本子就没有再拿回来。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是安易跟我一起完成了王国维词的注评。陈曾寿的词呢?是陈邦炎要我写陈曾寿,我没有时间写,介绍了姚白芳写。那时我还在想,安易写完王国维以后,我跟安易一起写陈曾寿词注,同时写评赏。可是我们还没写呢,曾庆雨来了,她就写了。所以天下事很难说,最后落到谁写是有因缘的。不过曾庆雨写的只是陈曾寿的咏花词,其他的没有写。其实我还是想像王国维词那样,让安易跟我合作给陈曾寿的词做注,同时写评赏,只是不知道安易有没有兴趣。不过我现在太忙了,也太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做。
1990年,北美孙康宜、高友工他们组织召开了北美第一届词学会议,他们问我大陆有那些人是研究词学的,我就向他们推荐了陈邦炎先生。后来陈邦炎先生接受了我的建议,在《清词名家论集》中写了一篇《陈曾寿及其〈旧月簃词〉》。
这一章讲的都是我几十年教学生涯中结识的老师和朋友,还有很多人不能一一列举,他们无论在我人生道路上还是学术生涯中,都是我真正的良师益友,这些人支撑起我完整的人生,我从心里感念他们。
结束的话
我是一个很平常的人,而且胸无大志,所以大学毕业后,就老老实实去教中学,并没有像现在的年轻人,有许多要上研究所或出国的理想,更从来没有过要成为什么学者专家的念头。我的研究也从来没有什么预定的理想目标,我只不过是一直以诚实和认真的态度,在古典诗歌的教研道路上不断辛勤工作着的一个诗词爱好者而已。而且我的生活并不顺利,我是在忧患中走过来的,诗词的研读并不是我追求的目标,而是支持我走过忧患的一种力量。
我对于自己从来没有以学者自期,对于自己的作品也从来没有以学术著作自许。然而数十年来我却一直生活在不断讲学和写作的勤劳工作之中,直到现在我虽然已退休二十多年了,但我对工作的勤劳,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之所以有不懈的工作的动力,其实就正是因为我并没有要成为学者的动机的缘故,因为如果有了明确的动机,一旦达到目的,就会失去动力而懈怠。我对诗词的爱好与体悟,可以说全是出于自己生命中的一种本能。因此无论是写作也好,讲授也好,我所要传达的,可以说都是我所体悟到的诗歌中的一种生命,一种生生不已的感发的力量。中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认为诗可以“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当然在传达的过程中,我也需要凭借一些知识与学问作为一种说明的手段和工具。我在讲课时,常常对同学们说,真正伟大的诗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写作自己的诗篇的,是用自己的生活来实践自己的诗篇的,在他们的诗篇中,蓄积了古代伟大诗人的所有的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而我们讲诗的人所要做的,就正是要透过诗人的作品,使这些诗人的生命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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