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七夕小番外: (第2/3页)
这何止是有点,差别大了好吗!
“娘都不许我爬树的。”卫玠趁机告状道。那个温柔大气又治家极严的母亲,哪有如今这般促狭又灵动的样子。
王尚摸了摸卫玠的头,碎发就和小动物的容貌似的,特别好摸顺滑。他开导道:“大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自己小时候做过的,却不允许孩子做,委实不讲道理。”
“对!”卫玠同仇敌忾的点点头。
“你回去之后把这段和你娘说说,看她还敢不敢管你。”王尚给卫玠出着坏主意,那表情和王济准备使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说好的男神一样的大舅,这样走下了神坛,但,怎么说好呢,卫玠觉得这样的大舅也挺好的。比起一个因为伤逝而被供上神坛的舅舅,他更想要一个像普通人一样平凡却鲜活的舅舅。
王尚再次捏了一把卫玠的脸,真的好好捏。然后,这才摆出一副兄长脸,上前呵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吓的王令淑一个脚滑,差点真的从树上掉下去,幸好没事。
王尚冲卫玠眨眨眼,好像在说,‘没办法,我也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大人啊’,王尚小时候也贪玩,爬过树,摔过腿,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胞妹再尝试一遍。
王令淑最终安然无恙的下了树,被他二哥王济狠狠的欺负了一把,一边教训,王济还要一边道:“让你害我担心!”
然后,王令淑就红着眼睛,欲哭欲泣,跑着去找大哥王尚主持公道了,最终的结果是王济被大哥和母亲男女混合双打了一顿,让你欺负妹妹!
王令淑完胜!
卫玠觉得他真不愧是他娘的儿子,这似曾相识的兄妹相处。当最小的那个就是占便宜啊。好比他此时此刻变小的外表,若他是个大人,想让王尚相信他可不容易。
那天晚上,卫玠是和大舅一起睡的,激动的根本睡不着。最后还是王尚耐心的一点点哄着,念了不知道多少文章,这才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卫玠一直死死的抓着王尚的手,生怕失去大舅,他还不忘在剧透的边缘试探:“阿娘还是会摔到手,你要监督她。”
“好。”王尚轻轻拍抚着卫玠的小胸膛,眉眼里都写满了温柔,他还没有孩子,却已经对外来充满了期待,真想有个卫玠这样的小生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卫玠又穿了。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属于大舅的房间,如今却空无一人,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屋内的光线不好,有点暗。卫玠试着走了出去,王家的仆从们还是看不到他,只是人人脸上的表情,从卫玠之前看到的轻快,变成多了一丝沉重。是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种风雨欲来的肃穆。
王尚是去父亲的书房了,一回来,就看到了曾经他偶然见过一次的来自未来的妹子,再一次懵懵懂懂的坐在了他的房间里。
距离卫玠上次穿越,此时应该已经过去了几年,王尚已经从翩翩少年,变成了温雅青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从风雨中走来,撑一柄油纸伞,在天青色的朦胧中,惊艳所有人的眼。
“大舅舅。”卫玠惊喜的抬头,开口。
王尚身上还有些寒气,不敢靠近卫玠,只一边自己换外衣一边问卫玠:“又变成这种状态了吗?还是你一睁开眼睛,就从我身边到了这里?”
“我一睁开眼睛,大家就变了。”卫玠不得不佩服他大舅的脑洞,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这种情况吧?
“别怕,看来你肯定会慢慢回到你在的时代了。”王尚很高兴,却又有些忧愁,“也不知道下次你还能不能看到我。”
卫玠一愣,为何这么说?
不等卫玠问,随着一阵“腾腾腾”的跑步声,长大了些、变得更加莽撞的王济就闯了进来。他一下子就拉开了门,如一座随时都会喷发的活火山,大声质问着自己的兄长:“他们都在说,你要随父亲上战场了?那是真的吗?!”
王尚面不改色,语气还是那样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恩,很快就走。”
“为什么?”王济更生气了,少年意气写满了他的脸,“咱们家还需要你去挣那份军功?你知不知道那是会死人的?!”
“我当然知道。”王尚很冷静,“但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当个烈士?你想过你走了之后,阿娘和令淑怎么办吗?我……”又该怎么办呢?每一次父亲离家,母亲一个字都不会说,但王济却见过无数次她夜深人静、在烛火下默默流泪,连声音都不敢出。王济暴躁极了,“我不许你去!”
王尚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弟弟,他想安慰他,却也不会为此而退让。大丈夫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目前正在做的,就是他觉得他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我不管了,随你便!”王济大闹一场,负气离开。
徒留王尚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出的、想要去搂过弟弟的手,僵硬在了原地,王尚看着疾风骤雨一般的王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一片黑暗里,他问卫玠:“我做错了吗?”
“别去。”连卫玠也这样开口。
“为何?”
“因为……”卫玠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也无法说出他知道的历史。
但心思剔透的王尚,却还是懂了这份欲言又止:“因为我回不来了,是吗?”
卫玠沉默了。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对阿弟、令淑还是阿娘都有印象,唯独对我却像是看见了陌生人。只等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你才有了印象。看来我没办法看到你出生了呢,甚至都没办法看到令淑出嫁。她……幸福吗?”
“祖父虽严肃,却极护短,待家人很好;母亲聪慧大度,很会处理与妯娌间的关系,几乎从未红脸;阿爹婚后始终只有阿娘一人,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那就好、那就好。”王尚连说了两遍,也不知道是在对卫玠说,还是在安慰自己,“武子是不会让令淑被欺负的。”
卫玠趁机再一次道:“别上战场了,好不好,大舅?求你了。”
王尚沉默了下来:他并不是改变主意又或者犹豫了,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年幼的妹子去解释,他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最后,他只能说:“你还小,你不懂。”
卫玠却反问:“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懂呢?”
王尚想起了与妹子的初遇,笑了:“好吧,你说的对。”
“这是你说过的话。”卫玠提醒。
“我说的当然是对的。”
“……”卫玠发现他大舅的脸其实也挺大的。
“于私,我阿爹,就是你外祖,他是征虏将军,我身为他的嫡长子,若胆小怕事不敢上战场,别人会怎么说呢?我不怕人言,却怕别人说我的父亲,说我太原王氏。
“于公,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我不去,别的世家子弟也可以说,连将军之子都不去,我又为何要去?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连锁反应吗?
“最重要的是,我想去。也许我不一定能立父亲那样的不世之功,却也想为百姓做些什么。”
早一天结束战争,就会早一天有人免于死亡,免于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王尚从出生起便享受着锦衣玉食,仆从车马。这些东西从哪里来?普通百姓!
如今,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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