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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雪后孤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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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雪后孤村(四) (第2/3页)

扑面而来,遂不大确定道:“三公子,你说的神医……是不是姓丁?”

    杭明哲意外:“确实姓丁,名若水,你认识?”

    春谨然禁不住翻个白眼:“何止认识,我们都一个床……呃……船上夜饮多少回了,边游河边喝酒,边吟诗边赏月,真是美哉,快哉!”

    祁万贯和郭判面面相觑,从彼此眼里读到相同讯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裴宵衣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游河夜饮?颠鸾倒凤还差不多。不过竟然真有男人愿意同他行这事,倒让裴宵衣很意外,果然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杭明哲没有感受到春谨然转折的生硬,更没有裴宵衣那如炬的目光,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一件事:“他跟恩人是至交?那如果抓了他恩人来求情怎么办?要不现在就把他杀了免得到时候为难?”

    祁万贯:“……”

    郭判:“……”

    裴宵衣:“……”

    春谨然:“三公子,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杭明哲终是没有那么做。一来春谨然和裴宵衣的罪过并没有坐实;二来最后到底要不要杀人是他爹的事,为难也是他爹为难,这样一想,杭三公子的烦恼便一去不复返,轻松似神仙了。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雪终是没有再下,甚至到了晚上,天还晴了,月亮露出久违的脸,温柔而皎洁。只是风一直刮,到了晚上更是愈加呼啸。午饭与晚饭都是三少爷的糕点,但有了煮沸的雪水,不只缓解甜腻,还让人从里到外暖和起来。唯一美中不足,只有两条棉被,势必要三两个人凑到一起就寝。

    这难不倒祁万贯,三下五除二就分好了:“我与郭兄还有三公子一起,你们两个一起。”

    春谨然和裴宵衣双双皱眉,几乎是异口同声:“为何?”

    杭明哲给出首个理由:“你们两个是‘疑凶’哎,要是半夜给我们一刀,怎么办?”

    郭判补充说明:“我个头最大,与三公子和祁楼主两个偏瘦的搭配起来,正好跟你们两个比较匀称的所占的地方差不多。”

    祁万贯一锤定音:“别的不讲,单你俩刚刚问了同样一句话,就是冥冥之中自有默契,倘若你俩真是冤枉,那双双被无辜卷入更是冥冥之中难得的缘分,这样有默契有缘分的两个人,不应该盖同一条被子吗?”

    春谨然:“……”

    裴宵衣:“……”

    如果一家商行百般亏损却还有人愿意为它卖命,那不是伙计傻,就是掌柜舌灿莲花!

    是夜,五人和衣而眠。

    说也奇怪,前夜没有被子时,人们围着火炉便能坐着睡着,如今有了被子,炉火旺盛,却仍似不够温暖,恨不得把被子裹得紧些,再紧些。

    春谨然与裴宵衣背靠背躺着,却并没有真贴上,两个人不约而同与对方保持了距离,尽管微小,却仿佛印证了祁万贯的“默契说”。只可惜这默契不是惺惺相惜,而是两两相厌。

    春谨然默默叹口气,长这么大他只跟两个男人同塌而眠过,结果一个丁若水,一言不合就号脉,一个背后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抽人。他可以接受命中的桃花盛开得慢一些,晚一些,但你不能不开花光结烂桃苦杏涩柿子吧!

    说到丁若水,也是一位奇人。

    春谨然初次潜入他院子时,那人正站在院中央哭,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春谨然一下子就心动了,等人家进了屋,便跟着一起溜了进去。哪知道对方回屋之后仍在哭,春谨然一看时机不大合适,便耐心等待,结果等到后半夜仍不见眼泪有干涸之势,实在忍无可忍,脚一酸,便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这下丁若水确实不哭了,立刻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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