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3页)
的团结意识。而我则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在这样的城市中才能产生人民的领袖,因为这里生活着大批武装工人和大量富裕且极有抱负的新兴商人阶层,种族隔离的观念让他们受到了很多挫折。以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居住在亚历山德拉的人们所必须经历的。14年前我被捕入狱,在那之前的日子里,我没有把奥兰多市当做自己的家,虽然那里有我的妻子、孩子和房子,而是把亚历山德拉当成了自己的家,一个没有房子的家。
3.选自曼德拉在狱中撰写的未出版的自传手稿
我和拉扎尔·希德尔斯基之间的深厚友谊,还有在我面临各种困难时他给予的热情帮助能够足足写满一个章节[13]。我有一位很特别的朋友,叫约翰·姆恩霍马(John Mngoma),他是一位演说家,并且精通祖鲁文化。我很喜欢听他讲一些过去的有趣事情,一听就是几个小时……听他讲这些故事的时候,还有在刚到约翰内斯堡时与他的接触过程中,我的内心慢慢变得坚强,很快就会忘记自己面临的困难,贫困,所遭受的痛苦、孤独和挫折。在跟他交往的过程中,我开始相信自己可以自立,也可以接受陌生人的善意支持,而且这些陌生人是值得尊敬的。在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向他们寻求支持。现在,我按照自己的意愿组建了家庭,虽然离我的家乡很远;我也取得了一些进步,虽然是很微不足道的,但至少我是在利用自己的资源,是自己在努力。对于那些在我困难时帮助过我的人,我有一种特别的依恋。这类友谊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不是单单源自个体,而是建立在家庭基础上的关系,因此,如果维系这种友谊的某个成员离世,也不会影响到整个群体的友谊。
4.选自曼德拉与理查德·施腾格尔的谈话
曼德拉:在希尔德敦(Healdtown)的时候,我交了个朋友。后来,我去了约翰内斯堡,我们的友谊日益深厚。这位朋友叫撒迦利亚·莫莱特(Zachariah Molete),在希尔德敦卖酸奶。如果你对他好,他就会送你优质的酸奶……40年代初,我去了约翰内斯堡,住在……亚历山德拉。当时他父亲开了家……杂货店,而他自己又是卫理公会教堂的总管,在教堂活动中很照顾我。我当时忙于参加各种斗争,他就为我提供日常生活用品,于是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有一次,他来找我,说:“你晚上可得小心点儿! 现在有伙盗窃犯可是很猖狂,大家都叫他们‘蒂塔·拉恩赫’(Thutha Ranch)。”“蒂塔”的意思是“收集带走”。这伙盗窃犯真的是猖狂至极,能把整座房子洗劫一空——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叫他们“蒂塔·拉恩赫”的原因。撒迦利亚·莫莱特又跟我说:“他们就在你的住处附近活动!”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有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被门外好多人走动的声音吵醒了。我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撒迦利亚对我说过的那帮盗窃犯。外面是争吵声,而且声音很大,有个家伙说:“我不管,我们进去,我们必须进去!”另一个家伙反对道:“伙计,别进去了。里面这人是个学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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