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3/3页)
变得非常陌生,就好像从来没有触及其本质一样。
陈沉点了支烟,一脸无奈地看着气得发抖的康婕,慢慢地说:“我跟她是玩玩的,你不用太在意,我会尽快解决的。”
见康婕不吭声,陈沉又补充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我身边的兄弟都这样,你换个人看看,也都一样。”
那一刻康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内容,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当回事,自己都快被他的背叛置于死地了,他却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推脱掉责任?
沉默了很久很久,风把烟灰吹得散落了一地。
再也没有必要说什么了,康婕冷笑一声,装出一副真的看开了的样子,转身走了。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她才停下来,不管不顾地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
不是这么容易就放手的,胸口好像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任何药物都止不住这种痛,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理解、不能分担的痛。
最深的痛苦,往往都是不能言说的,关于这一段,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缄默并不能遏制悲伤,但最起码可以令它不再扩张。
后来陈沉来找过她好几次,反复强调真的跟萧萧断得干干净净了,可是康婕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对他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一点点爱时,这种不信任的感觉都还存在。
康婕跟我不一样,她比我决绝,从她转身开始,就再没有一秒钟想过要去央求陈沉,没有一秒钟想过要重新开始。
她哭也好,痛苦也好,食不下咽夜不成寐也好,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与陈沉没有任何关系。
她比我更早、更透彻地认知了爱情的脆弱和无常,并且很久很久以前,就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时隔多年,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触到了记忆的匣子,她忽然又想起了少年往事。
拿着刘总塞给她的那几张钞票,她在夜风里自嘲地笑了笑,走进了一家便利店想买包烟。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2]那一刻,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了。
除了陆知遥以外,一尘和阿亮也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来西藏。
他们来了之后我就拎着包搬到他们那个房间跟他们住在一块儿了。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小麦还笑我:“你等的人来啦?”
我含糊其辞地笑笑,本想解释什么又觉得其实没必要。
有些事情,别人不会懂的。
洗了澡之后,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我坐在窗台上跟他们聊天,陆知遥问我,这些天除了在拉萨晃悠,你还去了哪些地方呢?
我咧开嘴笑:“我跟同屋的那个姑娘一起去了一趟纳木错。”
是小麦跟我讲的,“错”在藏语中就是湖泊的意思。
纳木错,藏语意为“天湖”,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湖。
那天我们两人坐在去纳木错的车上,正对着漫山遍野的耗牛和山羊拍照时,司机告诉我们,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念青唐古拉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