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3页)
,仔细算起来,似乎就是在跟你分开之后。
你前脚离开武汉,我后脚就到了,始终还是扑了个空。在你的母校看樱花的那天,新闻上说有三十万人从不同的方向涌入了武大的校园,我就是那三十万分之一。
我去北京的那天,上机之前接到你的电话,你告诉我,同一时间里,你去深圳。
我们的故事总是这样,充满了戏剧化的别离和交错。5月回到长沙休息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去跑,把单反里的照片全部拷出来,忽然发现无论在哪个城市拍的我,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一种,叫作心不在焉。
我隐约意识到有些什么东西被你一并带走了。我好像将自己放进了一个封闭的玻璃容器里,我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也能看到我,但是我们不能相通。
我们不再像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频繁地交流,我的喜怒哀乐、颓废沮丧,所有人都通过我的博客日志QQ签名知道了,所有人都来安慰我、劝诫我,唯独没有你。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但你就是做得到不理我。我二十三岁的前三天,原本又要拖着我的箱子跑出去,却因为剧烈的生理痛而不得不在床上打滚,汗湿了被褥。5月的天,抱着热水袋,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很想哭,很想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天都黑了,一天没进食,根本没力气起床,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亮了。竟然是你。
你问我怎么了,听我说“最近状态不好,肩周炎犯了,心情又很抑郁”之后,你笑了很久,你说,你岂止是最近状态不好,从我认识你开始你不就一直这样吗?
那通电话断了很多次,最后一次你打过来,只是为了跟我说一声再见。挂断之后我拉开窗帘,看着对面万家灯火,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孤单。
其实我有很多很多话没有告诉你,有一天晚上一对情侣在我面前吃一个棒棒糖,其实我并不是容易嫉妒的人,但那一刻,我承认我的确被击溃了。
我曾经一直相信的、一直坚守的,其实什么都不是,其实什么都没有。你明白吗?但在你给我打完这一次电话之后,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上确实有那么一种爱人的方式,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别人都称赞我褒奖我,你冷眼旁观;在我灰心丧气时,别人都嘲笑我打击我,你还是冷眼旁观。
你看着我摔跤,却不扶我,因为你知道我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爬起来。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领情。
写给葛婉仪II
仲夏时节,你订了飞往南宁的机票,接下来是一段长途旅行。在你十六岁的时候会跑去打十六个耳洞,因为你在十五岁末的时候认识了周,等你二十岁的时候你又跑去在脚踝上刺青,你说Iverson是你要爱一辈子的男人。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这段时间,夜店是你去得最多的地方,因为喜欢看帅哥,因为喜欢很多人聚在一起,在那种场所,孤单寂寞无处遁形。
二十二岁满了之后,你的心态忽然发生了一些改变,你不喜欢别人反复问你当年跟周的故事,你不喜欢别人在见到你的时候第一个问题总是—“你真的有十六个耳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