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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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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第2/3页)

,它们最初是待在我和郭大炜住的那个房间里的,后来,因为接二连三的有“避难者”登门造访,它们就被“调整”到了这儿。三间屋子中最大的一间里住着主人自己,那是这个家里唯一有着几件象样家具的房间,可是也是乱七八糟的;我和郭大炜的那间,据说是专门收容“流动人口”的。因为住过这个房间的人确实都是临时凑合,所以几乎空空荡荡,只是靠墙角扔着一个床垫,地上铺了一张草垫儿,墙角放着大小不一的几个柳条筐。现在,那几个筐的旁边还堆着我和郭大炜的大包小卷儿;最小的那间里住着主人的另一个朋友,许许多多个行李里装满澎湃激情和天真梦想,义无返顾的冲到北京投身艺术却吃了闭门羹的彷徨青年中的一个。他的房间就更没什么可描述的了:一张行军床,一条军绿色棉被,一件当初离家时的行李,除此之外,一应全无。那个房间,看起来倒是简洁明了,不过,你要是真的见到了,就会觉得那有点儿像他那时侯脸上经常挂着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心酸。可是那时候的我能看得见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见他的心情,我知道在北京有很多象他这样的人,他们的世界,实在又是我不太了解的了。

      主人是个平面设计师,叫朱亚平,因为他姓朱,也确实太胖,又特别爱吃肉,所以爱画漫画的郭大炜就又找到了灵感。郭大炜的大作是一只胖得不得了的小猪,带着副眼镜(因为朱亚平也带眼镜),还系了一个花围裙,正在专心致志的炒肉。锅也大得不得了,里边的肉都冒了尖儿,小猪嘴角的一堆哈拉子里有一个特别大的,里面是三个字“真香啊”!那幅大作自从完成之日起,就被郭大炜选了一处最显眼的位置钉到了墙上。每次有新的客人来,在“参观”主人的作品之前都会先站到那幅画儿前乐上半天,朱亚平自己也站在旁边陪着乐,还说:“过瘾!”。彷徨青年叫程明,和主人是同乡,当年一起学画的。他来北京两年了,投靠到朋友这儿也已经有大半年了。一个大男人,沦落到吃住都要靠别人供给,心里总不会是个滋味儿,所以,他是这个家里最“勤快”的人。可是他却死活都不肯回去,他老是觉得“曙光在前头”。如今回头想起他来,我觉得有点儿抱歉,因为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有点儿看不起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北京生撑着,我觉得他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唉!不知者不怪吧!如果我曾经无知的话曾经加深过他的无奈。不过,我当年看不起他的原因还有另外一点,那在当时的我看来可是很重要的一点:他虽然也留了一头长发,却不勤洗头。他的头发老是一绺一绺的粘在一块儿,还毛毛草草的,这是我最看不惯他的地方。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他反倒不勤快了?我觉得这是对“我们的队伍的玷污。在这一点上朱亚平比程明好多了,虽然他一天到晚一副忙得不得了的样子,家里也乱糟糟的,却至少不忘了把自己弄得利利落落的——尤其是头发——没错儿,他也是长头发!当然,我知道他们心情不一样。可我最不喜欢看人不利落,在这一点上“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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