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3页)
很多次了,但是没有肯定,究竟在瓶子里装一封信扔在海里呢--也许海水会把它们冲到一个有人居住的海岸上去的--还是利用鸽子带信呢?
可是他们的海岛和外界相隔一千二百英里,一心指望信鸽或是瓶子远渡重洋,那怎么能成呢!简直是开玩笑。
6月30日,赫伯特一枪打下一只信天翁,它的腿受了些轻伤,大家好不容易把它捉住了。这是一只非常美丽的鸟,两翅展开长达十英尺,它连太平洋也飞得过去。
赫伯特很想把这只艳丽而雄伟的飞鸟留养下来,因为它的伤不重很快就会痊愈,而且他认为可以把它养驯,可是史佩莱向他解释,他们不应该错过机会--利用这个使者和太平洋沿岸地区取得联系。假如这只信天翁是从有人居住的地方来的,那么把它放走以后,它一定会马上回到那里去的。
吉丁·史佩莱不愧为一个新闻记者,也许他很想找一个机会,把他们在林肯岛上的冒险事迹写成惊心动魄的通讯寄到外界去。假如这篇通讯能寄到可敬的编辑约翰·裴尼特那里去,这对于《纽约先驱报》的记者史佩莱本人和刊载这篇通讯的那份报纸来说,是多么大的成功啊!
于是吉丁·史佩莱写了一篇简单的报道放在一个一点不透水的口袋里,袋上写了几句话,恳切拜托捡到的人把它寄给《纽约先驱报》。他们知道这种鸟惯于在海面休息,就把这个小口袋系在信天翁的脖子上而没有系在它的脚上;然后他们就把这个快速的飞行使者放到天空去了,他们眼看着它飞往朦胧的西方,一直到看不见为止,大家心里都很激动。
"它上哪儿去?"潘克洛夫问道。
"向新西兰飞去了。"赫伯特回答说。
"祝你一帆风顺!"水手大声喊道,其实他自己对这种通讯方式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随着冬天的到来、他们又开始在"花岗石宫"里工作了,有的缝衣服或是干一些别的事情,有的就利用气囊上多得用不完的材料制造船帆。
七月里天气非常寒冷,可是他们木材、煤炭都不缺少。赛勒斯·史密斯在餐厅里装设了第二个壁炉,他们就在那里消磨冬天漫长的夜晚。他们一面工作一面谈话,闲下来的时候就朗读,在这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得益不少。
晚饭后,屋子里烛光明亮,人们烤着温暖的炉火,喝着热气腾腾的接骨木咖啡,静听外面狂风怒号,烟斗里散发着芬芳的香气,对居民们来说,这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假如离乡背井、音信隔绝的人也谈得上乐趣的话,那么他们的乐趣可算是达到极点了。他们常常谈到祖国和久不见面的朋友,以及美利坚合众国的伟大--她的力量会一天天增大起来的;赛勒斯·史密斯很关心国家大事,他谈起很多往事、个人的见解以及对将来的看法,他的伙伴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有一天史佩莱偶然说:
"亲爱的赛勒斯,你预言所有那些工商业都会不断发展,可是它们会不会迟早有一天要发生完全停滞的危机呢?"
"停滞!为什么?"
"因为缺少煤,说句公道话,煤是最宝贵的矿产。"
"是的,煤的确是最宝贵的,"工程师答道,"金刚石其实不过是碳的结晶,大自然所以要产生金刚石,好象就是为了要证明煤的宝贵。"
"史密斯先生,你是说,"潘克洛夫插嘴说,"我们炉子里烧的是样子象煤的金刚石吗?"
"不,朋友。"史密斯答道。
"不管怎么样,"吉丁·史佩莱接着说,"总有一天煤会烧完的,你不能否认吧?"
"唉!煤的矿藏还多得很呢,十万个矿工每年才开采一万万英担,到现在为止要想把煤采完还早呢。"
"随着煤的消耗量一天天增加,"吉丁·史佩莱说,"我们可以预料得到,十万个矿工很快就要增加到二十万个矿工,开采量也要加倍了。"
"当然,欧洲的煤矿很快都要使用新机器开采了,可是等欧洲煤矿开采完毕以后,美洲和澳洲的煤矿还可以维持相当长一个时期的工业消耗。"
"可以维持多久呢?"通讯记者问道。
"至少可以维持二百五十年到三百年。"
"我们这一代是可以放心了,可是我们后代的前途可糟糕了!"潘克洛夫说。
"人们会发现别的东西的。"赫伯特说。
"但愿如此,"史佩莱说,"因为没有煤就没有机器,没有机器就没有火车、轮船、工厂以及文明时代不可缺少的一切东西!"
"可是他们能发现什么呢?"潘克洛夫问道,"你猜得到吗,史密斯先生?"
"大致上可以猜得出来,朋友。"
"他们用什么来代替煤呢?"
"水。"史密斯答道。
"水!"潘克洛夫喊道,"用水来做轮船和引擎的燃料,用水来烧水!"
"是的,不过水已分解成它原有的元素了,"赛勒斯·史密斯说,"当然是用电来分解的,到那时候水就成为一种强有力而且可以操纵自如的力量了,一切伟大的发现都是根据一种不可思议的规律,彼此吻合,同时逐渐完善起来的。是的,朋友们,我相信总有一天水会变成燃料,组成水的氢和氧也许分开来,也许合起来,它会成为热和光的无尽源泉,它的力量之大,是煤所比不上的。将来轮船的藏煤室和火车的煤水车里装的就不再是煤,而是这两种压缩气体了,这两种气体在炉子里燃烧起来,会产生极大的热能。因此我们不必担心。只要地球存在一天,它就会供给人类一天的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