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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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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2/3页)

枞树的浓荫下,作几分钟的休息。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遇难人的器皿拿回去,这也不算亏心。"赫伯特补充道。

    "我也同意,"吉丁·史佩莱说;"这些武器和工具可以把花岗石宫的仓库充实起来。补充枪弹和火药也是非常重要的。"

    "是的,"潘克洛夫说;"可是我们不要忘记,还要捉一两对猪,这是林肯岛所没有的……"

    "也不要忘记搜集种籽,"赫伯特补充道,"它可以使我们得到新旧大陆的各种蔬菜。"

    "那么我们最好还是在达抱岛上多呆一天,"通讯记者说,"这样就可以把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搜集齐了。"

    "不,史佩莱先生,"潘克洛夫说,"我还是主张明天一早就动身。我觉得风向很可能转往西面;我们来的时候一帆风顺,回去的时候最好还是一帆风顺。"

    "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吧。"赫伯特站起身来说。

    "我们不会浪费时间的,"潘克洛夫说。"赫伯特,你去搜集种籽,因为你比我们内行,你搜集种籽的时候,史佩莱先生和我去猎猪,虽然没有托普,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想法子捉住几只的!"

    于是赫伯特就一直向小岛上生长着农作物的地方走去,水手和通讯记者进入了丛林。

    许多种和猪差不多的动物在他们前面奔逃,动作非常灵活,似乎很难接近它们。

    追赶了半个钟头,猎人们终于把躺在密林里的一对猪抓住了,可是正在这时候,他们突然听见海岛北部约莫百米光景的地方传来一阵呼喊声。喊声里还夹杂着可怕的尖叫,听起来简直不象是从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莱拔脚就跑,水手原来已经准备好绳子捆猪,这时候也让它们乘机逃脱了。

    "是赫伯特的声音。"通讯记者说。

    "快跑!"潘克洛夫喊道。

    水手和史佩莱急忙向发出喊声的地方拼命跑去。

    幸亏他们跑得快,一转弯,他们就看见少年被一个野人按倒在一块空地上。这个野人看起来象是一只巨大的人猿,正打算伤害赫伯特。

    说时迟,那时快;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莱马上向这个怪物扑过去,把他反过来按倒在地上,从他手里救出赫伯特,然后把他牢牢地绑起来。水手是个天生的大力士,吉丁·史佩莱也是一条壮汉,怪物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被紧紧地缚住,动弹不得了。

    "你受伤了吗,赫伯特?"史佩莱问道。

    "没有,没有!"

    "啊,要是让人猿把他伤害了,那就……!"潘克洛夫叫道。

    "他不是人猿呀。"赫伯特说。

    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莱听了以后,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怪物。果然,他不是人猿,而是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样子多么凶恶呀!这是一个可怕得难以形容的野人,尤其令人毛发悚然的是,他似乎已经残暴到完全丧失人性了!

    乱蓬蓬的头发,一直垂到胸前的胡须,赤身裸体,仅仅在腰间围了一块破布,野性未驯的眼睛,一双指甲极长的大手,颜色和红木一般的皮肤,硬得和牛角似的双脚--这就是这个怪东西的形象,然而他毕竟还得叫做人。可是人们不妨这样问:在他的躯体内,究竟是人类的心灵,还是动物的兽性?

    "你能肯定这是个人,或者曾经是个人吗?"潘克洛夫对通讯记者说。

    "嗨!这是没有问题的,"史佩菜答道。

    "那么,他一定就是遇难的人了?"赫伯特问道。

    "是的,"吉丁·史佩莱说,"可是这个不幸的人已经完全丧失人性了!"

    通讯记者说得对。即使这个遇难的人曾经是文明人,肯定他说,孤独的生活也已经使他变成一个野人,更糟的是,也许使他变成一个人猿。他紧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牙齿非常锐利,和野兽用来吃生肉的利齿一样。

    他一定早就丧失了记忆,很久以来,他已忘记了怎样使用枪械和工具,连火也不会生了!看得出来他非常灵活敏捷,然而体力发达却引起智力退化。吉丁·史佩莱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好象不懂,甚至好象根本没有听。然而通讯记者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似乎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俘虏不挣扎,也不想摆脱自己的束缚。他过去也曾是人类的一分子,现在看见人,是不是感情过于激动了呢?是不是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记忆,重新恢复了人性呢?如果让他自由,他会不会逃跑,还要留在这里呢?这说不定,他们也没有试一试,吉丁·史佩莱向他打量了很久,然后说: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过去是什么,将来会成为什么,我们都有责任把他带回林肯岛去。"

    "对,对!"赫伯特说;"我们小心照料他,也许能启发他恢复一线智慧之光的。"

    "灵魂是不会死的,"通讯记者说;"如果能把一个人从愚昧中拯救出来,这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潘克洛夫怀疑地摇了摇头。

    "总之,我们一定要试试看,"通讯记者说;"人道要求我们这样做。"

    的确,作为基督徒和文明人,这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三个人全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们深信赛勒斯·史密斯也一定会同意这种做法。

    "就让他老绑着吗?"水手问道。

    "如果放松他的脚,他也许能走的。"赫伯特说。

    "我们试试看。"潘克洛夫说。

    他们割断了俘虏脚上的绳子,然而还是牢牢地绑着他的两手。他自己站起身来,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他们走到他身边去,那双冷酷的眼睛狠狠地看了一下这三个人;然而他好象丝毫也不记得自己和他们是同类,或者至少曾经是同类。他的唇边不时发出咝咝的声音,他的外貌非常野蛮,但是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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