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3页)
就睡不好觉了。但身旁睡的是大周女皇,再不好睡也得睡,稍动,惊了圣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她的大腿把自己的腰压断,她的手臂把自己的胸口压憋气,他都不敢动。
他静静地等着她醒来,在她对自己最高兴最满意的时候再去问她。
好容易,她有了动静,沉重的臂膀终于从胸口上取了下来。他长长舒了回气。可是,她的手膀立刻更大弧度地围了上来,把他紧紧搂住。他赶快把身子侧过来面向她,让她能搂得更紧。然而她没有搂,却把头拱到他胸口上。
开始时,由于腰部和胸部的压力解除,他感到一阵轻松。可是,过了一会,从她鼻孔中或急或缓出来的那股气息,像一只蚯蚓,在他胸口不停地爬来爬去,似痒非痒,说痛不痛,那滋味比压一只腿在腰上,搁一条胳膊在胸口上更难受。
他只有忍耐着。他想,只要不像昨晚那样疯狂,他都能忍住。
谁知,他刚刚这样想,比昨晚更大的疯狂就开始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她的牙齿换着地方乱咬,她的拳头没头没脑朝他打去……张昌宗想,来俊臣的酷刑大概也不过如此。
如是者连续三夜。
第四天,他实在受不住了,便去找哥哥张易之。
张易之看了他周身的牙齿印后却笑道:
“恭喜你呀,六弟。”
“都把人痛死了,你还开玩笑。”
“因为你太讨皇上喜欢,她才会这样。”
“我觉得不是,以往,她对我高兴了,就大把地赏赐我,给我封官晋爵。”
张易之听了,沉思片刻,说道:
“说不定有比那更大的好处。”
“你把我说糊涂了,比那更大的好处,那除非把皇帝让我……”
张昌宗还没说完,就被张易之伸过来的手堵住了嘴,他又扭头朝门口看看,没有人,才说道:“六弟,说话要谨慎。”接着,他轻声细语地把武则天的反常表现向弟弟做了分析:
他说,皇上眼看就八十了,她的基业交给谁是她最焦心的。两个儿子,她不喜欢;武三思,大臣们反对;太平公主,因监国失误,力不胜任。她在走投无路时,便会想到你,因为你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可是,你既不姓武,又不姓李,你想,她不恨你吗?恨你,当然就要咬你。他咬你,要你痛,但又不把你咬伤,只是咬些牙齿印而已。要是真恨你,真咬你,她有那么多老牙,又长了那么多新牙,你经得住她咬吗?
听了兄长一番话,张昌宗似有所悟,便想起那日御云殿上女皇讲的话,他向张易之说了一遍。
张易之一听,急着问:
“你听清楚了吗?”
“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再说一遍。”
“皇上说:‘是你伺候她一辈子好,还是她伺候你一辈子好?’我说:‘小臣愚蠢,不懂陛下的意思。’皇上说:‘话说明了,也就没有意思了。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细细想吧。’”
张易之仔细听了,说道: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既然皇上都有这个意思,就有一半希望了。”
“要是皇上真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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