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3/3页)
,但我不能说。我非常精心地把她编进了自己的生活,同时也感到了自己的进步能够带来更多的可能性。以前听说省里某某领导和生活频道某某主持人有那么一手,还不太相信。现在我相信了,成功的男人有这种渴望,也很容易找到释放的方式。有一次她问我能不能离婚,我说:“别开玩笑,我比你大这么多呢。”她说:“谁开玩笑,年龄不是问题,我就喜欢跟年龄大的男人在一起。只要是你,还多差几岁都不是问题。”我没想到她竟把自己的一生赌在我身上,这使我感动而又恐惧。我说:“你不是问题我是问题,我总不能太浪漫了吧。”她发狠说:“你不相信我,只要你说一句话,你现在就把我全部都拿了去。只要你承诺爱我,给我一个家。”我说:“承诺了又拿去了又办不到怎么办?”她咬牙说:“那我就惩罚自己,我死给你看。”我吓着了说:“我不敢拿你,亲一亲就很满足了。”
67、太极阴阳
从温汤回来我就调到药政处当了处长,成了丁小槐的上级。这使他很不自在,笑脸总掩饰不住后面的不自在。我觉得自己当这个处长是顺理成章,丁小槐你写过几篇药理学的论文?在知识化的时代你业务上叫不响你还想跟我攀比?当了这个处长我心中免不了飘飘然的,但只在家里对董柳飘一下,在外面决不作出任何轻狂之相。一个处长算什么,万里长征才走了三五里地呢。
这天办公室黄主任打电话来说:“戴妙良死了,突发心脏病死了。”戴妙良原是药政处处长,十年前为了副厅长的位子,与马厅长狠狠地掰过一回手腕,施厅长最后还是放弃了他。马厅长上任后,就把他挂了起来,一挂三年。在八七年他忍无可忍,五十岁就办了提前退休。女儿出国去了,妻子病逝了,他就只身去了万山红农场,“文革”中他在那里呆过六年。这一去又是六年,偶尔回来,呆不几天又去了。据说戴妙良在农场口碑很好,农场几次想把他推出来作典型,都被厅里否决了。他也不在乎说:“我一生只是在退休以后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谁也不把这话当回事,只作是失败者的自我宽解。在中医协会时我跟他说过几次话,这两年就敬而远之了。刚才农场打了电话来,今天早上他突发心脏病死了。
现在厅里要派车把尸体拖回来火化。我想着戴妙良的过去,不想插手此事,对黄主任说:“办公室出面处理一下算了。”黄主任说:“是你们处里的人,你们还是要出面担担子呢。”我说:“退休办呢,他们不管这个事那他们管什么?”他说:“农场的意思是要厅里去一个要紧的人,戴妙良他在那边关系倒是搞得很好。”黄主任把“那边”说得很重,更使我想到“这边”的事。我说:“怎么办呢,我家里正好病了人。”他说:“他在那边群众反映还可以,太随便了,怕群众有意见。”我将他的军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俩去跑一趟。”他忙说:“我上午要陪马厅长到省政府开个会,我爱人也不太舒服。你池处长的招牌已经够大了。”回到处里我把事情说了,丁小槐马上说:“要平时我就去了,今天我家强强正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