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节 文治(2) (第2/3页)
在一些暧昧性的词组里,让皇帝去猜——反正皇帝只要不太笨,多花点时间琢磨总能猜得到——哪怕这个皇帝实在太笨了,怎么猜也猜不出来,那也不要紧。这个时候,会有一些谋臣啊智囊啊在旁边提点。
这样一来,士大夫学者们,就能将自己的现象,维护的非常好。
让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们是纯洁可爱白莲花……
哪怕是两千年后的学术界,也依然如此。
更何况如今?
所以,刘彻根本就没把这些人说的话当真,而是去仔细揣摩他们的言外之意。
董仲舒说:圣人制礼乐各有由,王者立制度更有因。
其他人更是口口声声‘礼乐教化。国之重器,不可不慎。’
什么时候,立场南辕北辙,理念各自矛盾的诸子百家如此齐心合力起来了?
更何况。这数学跟地理,在如今的地位,可是非常非常高的。甚至是世人衡量一个人学术造诣的标准之一!
即使格物,也不算太过激进。
大学就说了格物致知,在太学安排这样一门课程,不算过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学霸或者说学阀们,反对在太学安排这几门课程的目的何在?
他们总不能是因为因为对数学跟地理、格物这三门课程本身反感而反对吧?
这样既不合理也不科学,更加幼稚无比,更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和更高的动机。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到这些家伙的真正目的何在。
但没有关系,历来,皇帝跟学阀之间的游戏规则,就讲究有来有回。
就像历史上武帝跟董仲舒在天人感应上的对答一样。
一方问,一方答,一方再问,一方再答。
最终,双方的立场迅速接近,然后,交易完成,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皇帝得到自己统一天下话语权跟思想的好处,而董仲舒则得到了自身派系独尊的名义。
于是,刘彻想了想,然后,道:“朕闻天地不变,不施其化,阴阳不变,物不昌茂,是故易云:通其变,使民不倦!诗曰:九变复贯,知其所选!今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旧以鉴新!乃命太常于太学,益数、地理、格物三课程,本欲令天下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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