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第2/2页)
“我们绝对不可能”,而且反复强调
“绝对”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跟面对敌人逼供似的。那天白松很难过,我看得出来,一米八几的人了跟个大孩子一样在我面前眼睛红得跟一小白兔似的。
他表情特别痛苦而严肃地问我,他说,林岚,如果没有顾小北,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吗?
我当时心里觉得一阵恍惚,又忧伤又绝望。我点了点头,然后白松的眼泪刷刷地就下来了。
他说他明白了,也就一句话,相见恨晚。他走的时候提出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我当时革命意志特不坚定,一时松动就被他拥抱了,这下可好,一拥抱就出了大乱子。
因为我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就看到了白松身后的顾小北,那是另外一个小白兔。
我当时特别想有人过来打死我,只要不打我的脸。之后的三天我打顾小北的手机一直没人接,要不就是直接被挂断。
他也没来学校上课,我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学校里觉得跟被抛弃的孤家寡人一样。
越想心里越气,于是直接冲到顾小北家对他说分手,本意是想吓吓他,结果顾小北格外听话,这个威胁也就弄假成真,我骑虎难下,估计是骑了一烈性东北虎,于是我和顾小北就这么成了路人。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几天顾小北之所以没有接我的手机,是因为他的手机掉了。
小茉莉一曲完了,我还陷在回忆里,闻婧永远没心没肺的,自己在那儿笑得支离破碎的也不管我是否在忆苦思甜。
正当我顾影自怜的时候,她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折磨自己的眼睛,然后看到了一个画得很丑的笑脸,和一句tomorrowisanotherday。
闻婧这人就知道捅水位警戒线的决口,我眼泪当时就往上冲,想要去厕所,手刚放到包间的门把手上,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
回家我上网就把顾小北给我的姚姗姗的小说给发出去了,顺便把那首《你是我的幸福吗》的手机铃声下载了,我换手机铃声的时候听到那个旋律一遍一遍地响,心里难过得穿山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