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零二节 全部都要死! (第2/3页)
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远方高台之上的人道:“长夜漫漫,尚书令温酒独饮,却是不美!”
那高台上旋即传来笑声:“吾非是独饮,乃是温酒以待将军!”
“不知吾之浊酒,可能入将军之喉?!”
正是久未见面的张安世。
说起来,当初,张越初入宫廷,张安世还特地将他当年旧居之阁楼让给张越住呢!
两人当年,交情很不一般。
虽然谈不上什么刎颈之交,起码也算得上是志同道合之士。
然而……
这世界,最可怕的武器就是时间。
自张越为鹰杨将军,屯于居延后,他与张安世的往来就变得少了许多。
甚至还比不上霍光、桑弘羊、上官桀等人。
至少,这些人会时常写信给张越,交流朝野内外之事。
反倒是这位尚书令,鲜有来信,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张越的家臣会按照他的安排,去给这些旧友问好送礼,而张安世也会有回访。
但也仅限于此了。
时间,让两国当年的‘盟友’,渐行渐远。
因为,无论是张越,还是张安世都看清楚了彼此!
他们不是同路人,两人的诉求的志向,完全不同!
张越要跃马葱岭,马踏两河,而张安世只想求文治太平,在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的同时,尽量有所作为。
当然了,若有机会恰烂钱,这位尚书令不会放过。
所以,湟河的庄园,居延的织室,他都有份参与,而且,有所图谋!
张越笑着登上那张安世所在的高台,就见到了张安世在高台上,已是摆好了案几,生好了火炉,火炉一旁,温着黄酒,而另一旁则烤着牛肉。
“两载未见,君候却是风景依旧!”见着依旧如少年一般的张越,张安世叹了口气,拱手作揖道:“而下官却是老朽矣!”
“尚书令何出此言?”张越没有和过去一般,以愚弟自称,更没有以兄长之礼相待,事实上这并非轻慢,反而是对张安世的尊重——这是封建社会的现实!
除了父子、师徒之间的地位,不会因外界变化而变化外,其他一切都会因权力而变。
张安世笑了笑,对张越请道:“君候请!”
张越于是坐下来,然后看着那温好的酒,以及刚刚放到烤架上,还带着血色的牛肉,张越笑道:“尚书令这是专门在等吾啊……”
张安世嘿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让吾猜一猜……”张越顿时有了兴趣:“尚书令特地在此专门等候于吾,可是为了朝政?”
“那是俗事!”张安世摇摇头:“若是因此,岂不坏了今夜的良辰美景?”
“那便是月氏之事了!”张越看着张安世,来了兴致。
张安世却又是摇头。
“那尚书令究竟是?”张越不懂了。
“下官听到了一些与君候有关的消息……”张安世替张越湛上一樽酒,道:“所以特地来告知君候……虽然下官知道,以君候之能,恐怕也有所耳闻了……”
“是诸王的事情吗?”张越笑了,举起那酒樽,对张安世敬道:“多谢尚书令好意!来日必有所报!”
这事情张越早得到消息。
张安世都只能算是第五个来向他通风报信的。
前面四个是——燕王刘旦、朝鲜王刘胥、昌邑王刘髆以及……金日磾!
其中,金日磾是第一个!
只是,无论是第几个,张安世能特地在此等候,张越再怎么样也都承他的情!
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也是张越的人生信条: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偿非人也!
“哦……此事君候也知晓了啊……”张安世笑道:“只是下官要讲的却非此事……虽然可能也与此事有关吧!”
“君候知道孟氏吗?”张安世忽然严肃起来,问着张越。
张越点点头:“略有所闻!”
孟氏他不是很了解,但也算是有所耳闻了。
“有人要请那孟氏出手,对付君候……”张安世道:“以吾所知,那孟氏家主已然应允,将着手对付君候!”
张安世看着张越,夹起一块烤好的牛肉,放入张越面前的碟子,深情的道:“下官故此在此特地等候君候,将此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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