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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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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第1/3页)



    “我不在乎财产。”她说。

    “你在乎什么?”

    “爱情。”她笑了。

    “爱情?”弗兰茨惊讶地问。

    “爱情是一场战斗,”克劳迪仍然笑着,“我打算继续打下去,直到胜利。”

    “爱情是战斗?好吧,我一点儿也不想打。”他说完就走了。

                     10

    结束了日内瓦的四年,萨宾娜定居巴黎,但未能逃脱忧郁。如果有谁问她感受了一些什

    么,她总是很难找到语言来回答。我们想表达我们生命中某种戏剧性情境时,曾借助于有关

    重的比喻。我们说,有些事成为了我们巨大的包袱。我们或是承受这个负担,或是被它压

    倒。我们的奋斗可能胜利也可能失败。那么萨宾娜呢?——她感受了一些什么?什么也没

    有。她离开了一个男人只是因为想要离开他。他迫害她啦?试图报复她吗?没有。她的人生

    一剧不是沉重的,而是轻盈的。大量降临于她的并非重负,而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在此之前,她的背叛还充满着激情与欢乐,向她展开一条新的道路,通向种种背叛的风

    险。可倘若这条路定到了尽头又怎么样呢?一个人可以背叛父母、丈夫、国家以及爱情,但

    如果父母、丈夫、国家以及爱情都失去了——还有什么可以背叛呢?

    萨宾娜感到四周空空如也,这种虚空就是她一切背叛的目标吗?

    她自己以前当然意识不到这一点。她怎么可能呢?我们追寻的目标总是不为我们所知。

    一个姑娘渴望结婚渴望别的什么但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一个小伙子追求名誉却不懂得名誉为

    何物。推动我们一切行动的东西却总是根本不让我们明了其意义何在。萨宾娜对于隐藏在自

    己背叛欲念后的目的无所察觉,这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不就是目的所在吗?她离开日内

    瓦,使她相当可观地接近了这个目的。

    到巴黎三年后,她收到了一封布拉格的来信,是托马斯的儿子写的。他居然能打听到

    她,找到了她的地址,而且现在给他父亲“最亲密的朋友”写信。他告知了托马斯与特丽莎

    死的消息。前几年,他们一直住在一个村子里,托马斯当了集体农庄的司机。他们不时开车

    到邻镇去,在一家廉价小旅店过夜。那条路曲曲折折经过几座山,有一次他们在突然加速时

    撞坏了车,翻到陡峭的山坡下,身体摔成了肉酱。后来据警察说,汽车的刹车糟糕透顶。

    她不能忘掉这消息,与她过去的最后一丝联系中断了。

    按照她的老习惯,她决定去墓地走走,使自己平静下来。蒙特帕里斯墓地是最近的,那

    里的坟墓上都是些小房子、小教堂。萨宾娜不明白,为什么死人想在头顶建起这些伪造的宫

    殿?墓地是正在化为石头的虚无。墓地的城民未能增强对死亡的够感,比他们活着的时候更

    糊涂。他们的墓碑展示着身价,那里没有父亲、兄弟、儿子、祖母,只有社会形象——一些

    头衔、职位以及荣誉的被授予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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