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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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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第3/3页)

如我们所看到的大自然,它有一个过滤机制来保留优质婴儿、摒弃缺陷婴儿。反脆弱性和脆弱性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脆弱的事物没有选择权,而具有反脆弱性的事物需要选择最好的,即做出最佳选择。

    大自然最美妙的特性就是,它在做选择以及为自己挑选最有利的东西时表现出的理性——这多亏了进化中的测试过程。与害怕尝试新事物的研究员不同,每当大自然看到不对称性,它就看到了选择的机会。大自然就是这样逐步进化的——生物系统会锁定比前一个状态更好的状态,这就是我早先所说的路径依赖性。在试错过程中,其理性之处就在于不拒绝显著优于从前拥有的某种东西。

    正如我所说,在商业上,人们会付费购买通过合同约定和安排的选择权,因此明确的选择权往往价格昂贵,就像保险合同。但因为我们的头脑中存在领域依赖性,所以我们在其他地方认不出它来,而在这些地方,这些选择权的价格被低估或者根本没有定价。

    我是在沃顿商学院的金融课上了解到选择权的不对称性的,这决定了我的职业生涯,而且我立即意识到,连教授本人也没有认识到这一特性。简单地说,他没有注意到期权的非线性与可选择性来自于某种不对称性的事实。这又可以归咎于领域依赖性:当在其他领域,教科书没有明确指出不对称性时,教授便忽略了——他当然能够从数学角度理解可选择性,但在方程式之外的情况下,他却未必了解可选择性。教授从未将试错视为选择权,也从未将模型误差视为负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30年后,许多讲授期权课程的人还是不了解不对称性。[29]

    选择权往往会隐藏在我们不希望它隐藏的地方。我想再说一遍,选择权不仅受益于可变性,也会从小成本的错误中受益。因此这些错误就类似选择权——从长远来看,幸运的话,错误会带来收益;不幸的话,错误会带来损失。这正是胖子托尼所运用的工具:某些模型只有不幸的错误,特别是衍生金融产品模型和其他脆弱的情况。

    让我吃惊的是,人类和知识分子往往对这些选择视而不见。我们将在接下来的章节中看到,这些选择权明明就存在于肉眼可见的地方。

    生活就是长伽马

    真的是存在于肉眼可见的地方。

    我的朋友安东尼·格利克曼原是犹太教的拉比和《犹太法典》学者,后转行做期权交易员,然后又做回了拉比和《犹太法典》学者(到目前为止)。一天,在讨论了可选择性如何适用于我们周遭的一切后,又或许在我针对斯多葛主义发表了长篇大论后,他冷静地宣布:“生命就是长伽马”(根据专业术语,“长”表示“受益于”,“短”表示“受损于”,伽马则是期权非线性的名称,因此“长伽马”表示从波动性和可变性中受益。安东尼甚至将他的邮件地址设为:@longgamma.com)。

    大量学术文献都在试图说服我们,拥有期权是不理智的,因为有些期权定价过高,确切地说,根据商学院那种不考虑罕见事件发生概率的风险计算法,它们被认为定价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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