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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1/3页)
贪婪总是以惊人的规律性反复被人视为新的与能够治愈的东西。消灭贪欲不过是一个类似普罗克拉斯提斯之床的方法;我们很难改变人类,所以应该建立一个抗贪婪的系统,但却没有人想到这个简单的解决方案。
同样的,“缺乏警惕”也往往被视为错误的根源。(正如我们将在第五卷中所看到的法国兴业银行的故事,其根源其实是规模和脆弱性)。缺乏警惕不是一个黑手党头目死亡的原因,他死亡的原因是树敌太多,而解决方案就是多交朋友。
揭穿副现象的真面目
通过观察事件的先后顺序,看看某件事是否总是发生在另一件事之前,我们往往就可以从文化话语和意识中挖掘出副现象。这是由已故的克莱夫·格兰杰改良的一种方法。格兰杰本人是一位儒雅的绅士,是当之无愧的经济学界的“诺贝尔”,而瑞典银行为纪念阿尔弗雷德·诺贝尔设定的奖项却大多给了一群脆弱推手。格兰杰的方法是科学哲学家唯一可以用来建立因果关系的严谨的科学技术,因为现在他们通过观察事件的顺序就可以推断出(如果还不能测量的话)所谓的“格兰杰原因”。在有副现象的情况下,你最终看到的是A和B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通过考虑顺序来优化你的分析方法,从而引入一个时间维度——A与B谁先发生——并分析证据,那么你会看到A是否真的会造成B。
此外,格兰杰还提出了研究差异的伟大构想,也就是说研究A和B的变化,而不仅仅是A和B的当前状态。虽然我不认为格兰杰的方法可以使我相信“A导致B”,但它肯定能帮助我揭穿假的因果关系,并帮助我确定“B导致A的说法是错误的”,或者事件顺序的证据不足。
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重要区别恰恰在于对事件顺序的洞察,并在记忆中保留那种顺序。如果生活是向前的,而记忆是往后的,那么,正如叔本华观察到的,书籍会加剧这种效果——我们自己的记忆力、学习能力和本能都有内含的顺序。毫无亲身经历的人站在今天的时点上回顾过去,往往会在因果关系上产生错觉,主要是打乱了事件本身的顺序。在现实生活中,尽管存在很多的偏见,但不会出现像历史记录中那么多的颠倒和扭曲。不堪的历史,充满了谎言,充满了偏见!
我们来看一个揭穿因果把戏的例子:我还没有去世,但已经可以预见到有人会对我的作品大肆扭曲。将来的作家读了我的书,会先推导我的观念的出处,并据此发展出自己的理论,就好像人人都要先读书,然后才会有想法,却不曾想过,或许应该反过来的;人们会努力寻找支持其想法的书籍来看。因此,一名叫作阿纳托尔·卡里兹基的记者在我2001年出版的书《随机漫步的傻瓜》中看到了伯努瓦·曼德布罗特对我的影响,虽然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曼德布罗特是谁。道理很简单:他看到我们的思想在某个领域的相似性,并根据我们的年龄大小,立刻得出了错误的推论。他没有考虑到,志同道合往往是交朋友的前提,知识上的相似会拉近两人的关系,而不能反过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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