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2/3页)
却具有讽刺意味,因为这只不过徒增了世界的不可预测性,就好像机会女神不管如何都会掌握最后的话语权一样。
只有自学者是自由的。而且,不只是在学习的问题上——那些摈弃按部就班生活的人,也摈弃了观光客般的生活方式。按计划生活就像把随机性放入一个盒子——在超市6号走道金枪鱼罐头旁边的那种盒子——这是一种异化的生活。
如果你想了解当前的现代主义论点是多么乏味苍白(了解你存在的这个世界的优先次序),不妨想想野外的狮子和人工饲养的狮子之间的不同。人工饲养的狮子寿命更长,从技术上说,它们更加富有,工作更有保障,如果这些是你所注重的生活标准的话……
像往常一样,古人,比如塞内加,就洞察到了这个问题(以及其间的差别),用他的话来说:“我们不是为了生活而学习,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这句话竟然被美国许多大学曲解并篡改成自己的座右铭:“我们不是为学校学习,而是为人生学习。”
生活中的大部分矛盾就发生在一个人(比如决策者)试图通过弱化和脆弱化来激发理性的时候。
反脆弱性的(杠铃式)教育
有一件事治愈了我的教育后遗症,并让我对标准化教育持怀疑态度。
虽然我拿了学位,但我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自学者。
我的父亲在黎巴嫩以“聪明学生学生聪明”而著称,这个称号当然是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因为在阿拉伯语中“聪明学生”就是taleb nagib,而我父亲的名字则叫作Nagib Taleb。当年,我的父亲在黎巴嫩高等学校的毕业考试中以最高分名列榜首时,报纸就是这样报道他的。他有幸代表全黎巴嫩的毕业生做毕业致辞,各大报纸都以头版头条宣传他的成绩,并用他的名字做文章,好像是这个名字注定了他的命运——“聪明学生学生聪明已经毕业”。我父亲的学习生涯非常艰难,因为他读的是精英学生读的耶稣会学校。“耶稣会学校的使命是通过每年层层筛选,培养出能够治理该地的官员。他们的成就超出了他们的目标,因为除了造就了一批全球法语文凭体系下的最高分之外(即使是在战争年代),该校也培养出了众多世界一流的学生。耶稣会学校还剥夺了小学生的课余时间,也有许多学生自愿退学。你可以想到,有一个全黎巴嫩毕业生代表的父亲,应该会使我不排斥学校。确实也是如此。但我的父亲自己似乎并不重视学校教育,因为他并未把我送进耶稣会学校——这让我得以摆脱他所经历的一切,也让我在其他领域寻找自我实现的途径。
近距离地观察我的父亲让我认识到,一个毕业生代表意味着什么,一个聪明学生意味着什么,大部分的情况下它们都有非常消极的意味。聪明学生一般无法理解,他们的聪明会让他们无视一些东西。当我在交易所工作时,这个念头就一直萦绕着我。在证券交易所,大部分的时间就坐在那里等待事情的发生,这就好像人们在酒吧里闲坐,或黑手党“四处溜达”。我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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