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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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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第3/3页)

是理论家加骗子的最后一个阵地。把某种神经加进某个领域,突然之间人们就会对它肃然起敬,认为它变得更有说服力,因为这给了人们因果关系更强的错觉——但是大脑太复杂了;它是人类解剖学上最复杂的部分,也是最容易受到欺骗性因果关系影响的部分。克里斯托弗·查布利斯和丹尼尔·西蒙斯让我关注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证据:任何理论只要在大脑回路中找到依据,就似乎更加“科学”、更有说服力,即使它只是随机性地与心理、神经等相关。

    但是,这种因果关系深深扎根于以传统方式缔造的传统医学中。阿维森纳在他的《医学规范》中写道:“我们必须知道健康和疾病的原因,如果我们要使(医学)成为科学的话。”

    我写的是与健康有关的事情,但我不想依靠超过最低要求的生物学知识(不是在理论意义上)来阐述健康,我相信我的强项就在这里。我只是想尽可能少地了解生物学,以便让我不会无视经验的规律性。

    因此,适合一个企业的运作模式应该是在理论的变化面前保持强韧性的模式(让我再说一遍,我对大自然的顺从完全是以统计和风险管理为基础的,即仍然基于脆弱性的概念)。医生兼医学作家詹姆斯·勒法努曾表明,我们对生物过程理解的增强伴随着药品开发的减少,就好像理性主义理论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成为某种障碍。

    换句话说,生物学里面也产生了绿色木材问题!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古代和中世纪的医学历史。传统上,从医者通常被分成3种:理性主义者(基于预设的理论,需要全面理解事物的存在原因),怀疑经验主义者(拒绝理论,对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情下结论持怀疑态度),以及方法论者(他们相互传授一些简单的医学启发法,完全不理会理论,并且找到更加务实的方法,成为经验主义者)。虽然他们之间的差异可能因分类而显得过分夸大,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看出,这3个传统领域并不是完全存在差异的,他们的起点不同,这取决于他们最看重什么:有的以理论为起点,其他的则以证据为起点。

    自古以来,3种倾向之间的紧张关系一直存在——而我自己则坚决地站在维护经验主义者的阵营中。经验主义作为一个哲学学派在古代晚期已经被埋没了,我一直在试图让一些经验主义者的思想焕发新的活力,比如克诺索斯的埃奈西德穆、老底嘉的安提阿哥、尼克米迪亚的曼诺多图斯、塔尔苏斯的希罗多德,当然还有塞克斯都·恩披里柯。经验主义者在面对与过去看到的不完全相同,哪怕是几近相同的情况也会坚称“我不知道”。方法论者在比较类似情况时不会如此苛刻,但也会非常谨慎。

    古人更刻薄

    医源性损伤的问题不是新的——一直以来,医生们都是人们的笑柄。

    马提亚尔在他的讽刺短诗中,就让我们看到了他那个时代人们对医疗专家问题的看法:“我认为迪奥鲁斯是一名医生,不是看护——但在他看来,两者好像都是一样的工作”,或者“我本来没感觉不舒服,斯马奇,但现在(在你服侍之后)就感觉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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