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2/3页)
的打扮,可因为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叫做真诚的东西,所以一点也不显得讨厌。
她的声音很大:“好啊,我陪你咯!”
四年前的德国世界杯,顾辞远曾经当着很多人说我“你们这些肤浅的女生啊,把球赛当走秀看,把球员当模特看”,我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却很清楚的记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狡黠的笑容。
2006年的世界杯夺冠的是顾辞远疯狂迷恋的意大利队,虽然更多人认为齐达内才是那一年的无冕之王。
那天晚上顾辞远疯狂的用啤酒泼了自己一身,微苦的气味充斥了整个2006年盛夏的夜晚,而我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叫做喜力的牌子,喜欢上它漂亮的绿色酒瓶。
后来,有一个叫林暮色的女孩子,她轻蔑的笑着问我:“你就只认识喜力和百威?或者是青岛和哈啤?你知道比利时的Trappist吗?捷克的Captain,英国的Mackeson,还有我最喜欢的丹麦的Christmas,这些,你恐怕听都没有听过吧?”
光阴荏苒,岁月蹁跹。
我凉薄的记忆被逆袭的时光割裂出一条巨大的伤口,那个我曾经深爱着以为可以走到天长地久的人,那些我曾经推心置腹以为可以永远肝胆相照的人,他们的面孔赫然的横列在破败的往事面前。
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个惨烈的梦,辞远从高处摔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个画面和那些面孔是如此的真实。
这么久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事情,那个黄昏里,站在天台边缘的林暮色,她伸出的手到底是拉还是推?
随着嗅觉追溯到往事的源头,在周杰伦还唱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那一年,一切悲剧都开没有开始,那个吸食着我们的快乐和欢笑的黑洞还没有张开血盆大口。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可是已经没有眼泪可以用来应景。
第一章 新月
[1]初微,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离开Z城去大学报道的那一天,我跟我妈又吵起来了。
这次我们争吵的主题是“到底要把几千块钱的学费藏在哪里才安全”,我妈坚持说以我平时张扬高调的作风,那么惹人注目,学费肯定会被贼偷走。
而我当然死都不会臣服于她“把钱藏在这个香皂盒子里,然后把这个盒子藏在桶子里,然后用脸盆盖住这个桶子,最后用被子把脸盆罩起来”的提议。
我们谁也不肯妥协的时候,楼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气急败坏的伸出头去,看见筠凉带着渐变的紫色墨镜降下车窗对我洋洋得意的笑着说“初微,我爸爸派人送我们去。”
就是趁我掉以轻心的那么一瞬间,我妈成功的实施了她的计谋,我看着她手脚利落的往筠凉开来的车的后备箱里塞行李时,我死的心都有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妈看都不看我,反而语重心长的对筠凉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好像筠凉才是她女儿,而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
最后她就对我说了一句:“花钱不要太大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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