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江上的日与夜 第206章、红布 (第2/3页)
过我回来晚了你和儿子就先吃着,饭凉了再热费柴火。”
眼睑下有颗美人痣的野人女子比辛廿四还略高了一些,她伸手拿过了丈夫手里提着的酒瓶,发现基本没怎么动,扬眉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夜幕中添了抹亮色。
“族里还会少了你这点柴火钱?”
说罢,她打开房门,转头间,发髻后别着的红蝴蝶结虽然褪色地厉害,但依然给辛廿四的心扉撞得跳了一跳。
这是间称不上大也谈不上豪华的普通砖房,与所有的野人式建筑相似,进门便是一个火坑,上面一直架着一大铁壶水,而厨房也兼做了柴火屋。
辛廿四先见过有些困意的儿子,这是个还未出襁褓的幼儿,裹在兽皮躺在摇篮中,许是父亲归家的寒气还没消透,直接张嘴哭了出来,弄得他有点尴尬。
“娜塔莉,先喂儿子吃吧。”辛廿四喊道。
娜塔莉先给丈夫盛了碗炖菜,才给孩子喂起羊奶,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白天的事情,不外乎今天是部族配给布匹的日子,她去领了属于一家三口的两段棉布,准备用这个做个新毛毯,之后再过一个月圆就是冬种节,那时候会额外给一批木炭,也意味着越冬正式开始。
“四啊,你什么时候走?”
娜塔莉的通用语说的并不流利,所以很多时候她不称呼辛廿四的全名,尤其是知道谐音后,怕念错了搞得丈夫不愉快,因此就索性唤单字。
“最多三四天,羁绊者在南边的活动要到顶了,是该去收尾了。”辛廿四瞅了眼偷偷把带回来的麦酒藏进暗处的妻子,他只呼噜噜地吃着炖菜。
“有机会带朵花回来,这个戴头上,我怕集会上丢了。”娜塔莉摘下后脑别着的红蝴蝶结,眼眸里深情如许,喃喃道:“染色也容易掉,还是放箱子里合适。”
辛廿四一口应了下来,他也不舍得这个蝴蝶结出意外没了。趁着妻子抹起桌面,辛廿四一阵恍惚间想起昔年二人相识的场面。
那会儿他才二十三岁,毛头小子一个,驻扎在北琴外的一个小兵站里。就像大多数内地守备军一样,终究得遇上兽潮,恰逢他在野外作业,根本逃不进兵站里的地库,只得闷头往北边跑,越过珲江时直接被水蛇缠昏过去,等到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成了野人俘虏。那时觉得自己指定是完蛋了,结果一转头,才看到一个头上扎着红布的野人女战士在给自己裹伤口,她一段一段解下发髻上的红布,一段一段地裹在他腿上,仅仅发髻的红布很明显不够,于是她很心烦地敲了辛廿四脑袋一下,从皮包里摸出又一长段红布,给辛廿四的伤口包扎地非常到位。
后来他才知道红布的料子是用油蛛丝织成的,非要折换成钱,大概是他当时的半年军饷,而作为野人的价格,是一整头人狼,得用命去换。
倒也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辛廿四第一次做野人俘虏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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