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江上的日与夜 第210章、树皮烟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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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如松不自觉间,组装水冷护甲时的速度虽然免不了慢,不过质量却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而旁边的老式军服俘虏兵就更是流水线工人般的姿态,刷刷刷的。
待到工头敲起了下工铃,一排新老俘虏鱼贯而出,老俘虏兵脚步刻意放缓了些,形成了自己的团队。而之后工头挨个发放的口粮里,老的那一批明显量更足,而且带有卷烟。乍看之下似乎是带滤嘴的烟?
“我草,野人还给他们发白鸟?舍得呀。”
工头甚至还问人要不要抽烟,不抽烟的可以多换一块肉干。沈如松拿到的是一截质地较软的树皮和一撮烤烟,这明显就是自己卷了。
量不多,但手艺强的话,能卷一支半。沈如松这批新俘虏,一个个都是服役至多一两年的“菜鸟”,军饷一到手就冲黑市和自营饭馆潇洒去了,买烟酒绝对是不带眨眼的。反正沈如松自己是除了一半军饷寄回家,另一半基本上发薪当天就用了,不是被高克明借钱就是被邵钢拉着去喝酒。班里的饭,和2班3班和骑兵班的饭,偶尔还得请请排长,完全是纯纯的月光。既然是这样,买烤烟自己卷着抽那就是属于是人嫌狗厌,自动放弃“择偶权”的举动了。按赵海强的说法就是,“为两根烟的钱被女兵当做穷鬼,老子不干。”至于去农场兵那里买更便宜的嚼烟、劣烟草则甚至要被当众嘲笑。
于是乎,有一个是一个,新俘虏都没得会卷烟,一个个不是洒了,就是好不容易点火了烫了嘴。只有猎兵里少数几个如李敏博那样的老油条才抽起来,连说这味道殊为让人怀念。至于后边的老俘虏兵,蹲在地上抽的不亦乐乎。
趁着烟雾阵阵腾起,工头把放风门锁起的机会,俘虏们很快凑到了一起,谈起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班长,那会儿我以为你死了。”杨旗率先上来抱住了沈如松就要嚎,一把鼻涕一把泪摸到沈如松胸口上,弄得后者无语,心说这天才怎么什么场地都跟小屁孩一样。他不无恶意的想,要是杨旗家里知道他们家的独苗掉进魔窟了,能出多少钱把这事摆平?几块腕表就能掏上万块出来,赎回来不得急上火掏个几十万?娘的,有个当官的爹妈就是好啊。
“去你丫的,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沈如松推开了杨旗,顺便呵斥道:“记住了,不该说的都不许说,至多说名字番号,其余的像战斗规范、基地情况,一概不准说,你说了老子第一个抽死你!”
见杨旗怯怯地蹲一边去了,安抚了下谢国荣,沈如松这才在李敏博眼神示意下,悄然靠近。
“你怎么到这儿的?”
李敏博接过沈如松的手中的树皮和烟,三两下卷成了支品相不错的烟,不过自然没抽,而是藏进了浓密起来的乱发中。而猎兵们也多是如此。
按李敏博的叙述,他们在损失惨重撤入地堡后,便等待主力的救援,一连等待了五天后联系中断,随后野人不知用什么方式打穿了地堡,往里头灌了毒气,把困兽犹斗的众人给迷昏,等醒来时,就是蒙着眼前往谷地的路上了。
“地堡的出入口只有一个,通风口也不可能被攻破,想不通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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