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3/3页)
无颜笑了笑,点头:“是这样。那你还去不去?”
我睨眼瞧着他漂亮容颜上那若无其事、爱理不理的神色,心中突然有股冲动想要立马上前给他一顿好打,直打得他风流得意的模样通通烟消云散了才好!
“去,怎么不去?我一定要去!” 我咬了咬牙,凝了眼眸,弯了唇角,故意笑得比他还要动人自在。
为了你,我能不去吗?
我瞪他一眼,飞快地从他身旁跑过。
楚王何人
眼前的楚王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
一身华贵的明黄锦缎龙袍,外罩黑色的裾纹长衣。浓眉大眼,样貌粗犷。模样是英武不凡,只是说他是凡羽的父王我信,要说他是无颜和聂荆的父王嘛……我扯了唇角笑笑,不屑地收回了眼光。
凭他,生不出那样的儿子。
然而这只是我心底的直觉,爰姑那日的话还响在我耳边,我纵使心中再不信再怀疑,理智却清醒地告诉我:我的直觉必是错的。
今日酒宴没有歌舞,殿间每人开口,其言词必清亮得可触回音。只是从开宴到现在,殿间君王公子们说得还是一些无关紧要、下不关黎民百姓上不关庙堂天下的风雅之事。
酒宴上诸王公子们把酒言欢,而我们这些贴身侍卫和伺候酒宴的宫娥、内侍一般,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充当这盛大场面的点缀。我既不贪美酒又不贪佳肴,只贪这一时的顽心,于是慢慢地便忘记了刚才与无颜对话的懊恼,兴致浓浓地、用尽所有心神去诠释好自己侍卫的身份。
酒过三巡后,好不容易,楚王终于咳了咳嗓子,整了整脸上神色,将喜笑善谈的亲和形象摇身变成了威仪严肃的君王模样。
他开口提及的,不是其他,正是在国书上写明要在楚丘之议前摆明讲清楚的,夏宣公猝死之谜。
楚王言及夏宣公时,眸色微暗,脸色微哀,无论怎么看怎么瞧,他摆在众人面前的,的确是为老友不明不白猝死而痛心伤感的神情。
他的话一说完,众人自然而然地转了眼光将视线放在了五国诸王中年纪最轻的夏惠身上。夏国国事,由夏国的王出面说明,这本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楚王如此关心寡人兄长的死因,夏国实是深受有愧。”夏惠扬了眸看向楚王,脸色冰寒似雪清冷,轻轻一句过后,他随即闭了口,不动声色地稳稳端坐,看上去竟没有丝毫想要向众人解释清楚的打算。
这是扔石落湖。石头看似大,只是扔石的人却没想到自己面前的湖是如此深得望不见底。石头坠湖,虽扰乱了湖面,但只“咕咚”一声便一下沉入了湖底,没有掀起一丝预料中的涛浪。于是众人只欣赏到了湖面浅浅拽起的波纹,等了半天,除了波澜不兴的平静外,再无其他。
然而话说回来,外人纵使再好奇,也没有插手别人国事的权力。于是楚王沉吟片刻,再开口时,却是有意拿话去刺激殿里另一个夏国人的神经:“宣公在世时,寡人曾听他多次提起过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