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打破第四面墙! (第2/3页)
样随意地扔在床板下面。”
这次从通讯频道中传来的声音要比之前冷静的多。
哀伤莫大于心死。
虽然蒋雪洲承认,自己最初看到那个储气罐的时候也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停顿了几秒,蒋雪洲忽然换上了释然的语气。
“唔,其实仔细想想……和你在这颗星球上度过余生也挺不错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们刚约好要去宇宙的边缘瞧瞧。”夜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家伙怎么突然用上大结局的语气了。
他还没放弃治疗呢。
“哈哈……是啊,可惜了。”
夜十能感觉到,那释怀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寂寞。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自己提出的那个提议很感兴趣,而不仅仅只是为了配合自己。
想到这儿,夜十的嘴角不禁翘起了一丝笑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的故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蒋雪洲调侃了一句。
“哦?是灵能告诉你的吗?”
“你就当是吧。”
夜十神秘一笑,接着将自信的目光投向了周围。
那和灵能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只是敏锐的感知带给了他强烈的违和感,并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算宽敞的实验室内一片漆黑,仅有他手中的电筒和身旁无人机发出的光芒是唯一的光源。
不过——
即便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他脑海中却清晰的就如同白昼。
他将从进入实验室的那一刻开始看到的一切都记在了脑海里,并对每一处线索加以抽丝剥茧的整理。
而那些被他忽略掉的线索,也在这一刻彻底清晰了起来。
“门口的立柜有两支三角形的衣架,分别对应仅有的两套防护服。两套防护服都在柜子里,说明他并没有离开。”
“……”
通讯频道中一片沉默,只有沙沙的电流音。
很显然,蒋雪洲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接过话茬说道。
“……伱想说他还在实验室里?”
夜十冷静地分析说道。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邱时也博士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刻,是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蒋雪洲叹了口气说道。
“我觉得仅凭两件防护服都在衣柜就做出这样的推断有些牵强,万一他只是没穿防化服呢?”
双子号的遗迹确实没有发现他的遗骸,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仍然有可能死在这片森林和山谷中的任何地方。
况且——
就知道那家伙死在哪儿又有什么意义吗?
关键是核燃料。
那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夜十淡淡笑了笑,继续说道。
“如果是出门的话,他一定会穿……至于为什么,只要你来地面上瞧过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当地土著关于始祖的一切记载似乎都和“动力装甲”分不开。
其实仔细想想,那些土著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动力装甲”,也可能是外骨骼+防护服的组合。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便是所有“始祖”都几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要出行就一定会穿着笼罩全身的衣服或者铠甲。
至于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这片森林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我们刚着陆的时候不是就见过了么?”
蒋雪洲愣住了。
“啊……可是,穿那么厚的防护服不热吗?”
夜十淡淡笑了笑说道。
“防护服自带散热通风模块,虽然麻烦了点,但总比被毒虫咬伤甚至是咬死要好。”
当地的土著可能不受毒虫影响,毕竟他们在这儿繁衍生息这么多年可能早就习惯了。
但对于来自地球的双子号船员来说,那些毒虫就算不致命,也有够烦的了。
“……可是就算知道这条线索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蒋雪洲小声嘀咕了一句。
夜十环视了一眼漆黑的周围,语气温和的继续说道。
“怎么会没有用?这明明是条不得了的线索。”
“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邱时也博士生命的最后时刻在实验室中度过,然而实验室中却找不到他的遗体。”
“那么问题来了……”
“他去哪儿了?”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好半天,通讯频道中才传来一声吞咽唾沫的声音。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你在天上感觉凉飕飕个锤子。”
夜十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随后走到一旁的办公桌和白板前。
那白板上写着一些涂涂改改的计算公式,大概是邱时也博士随手打的草稿。
他看不懂那些公式是什么意思,只是用战斗记录仪拍了张照,借着便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一摞纸。
由于经过了岁月的洗礼,那些纸张都已经泛黄。
不过即便如此,夜十还是能勉强看清楚残留在那一页页残缺不全的纸张上的笔记。
他将注意力完全沉浸在了那一行行残缺不全的线索上。
而就在这时,灵能赋予他的能力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在那视线无法穿透的虚无中,邱时也博士仿佛活了过来,站在了他的身旁,拿起了那只已经蒙上尘埃的笔……
那张脸上写满了虔诚。
即便是隔着上百年的时间,夜十依旧清晰的看见了那张脸。
转眼间,他坐在了桌前,一丝不苟的在实验笔记上写道。
“他们都说我疯了……但我看他们才是真的疯了。我们距离通往真理的大门从未如此接近,甚至已经有人替我们找到了它!”
“我们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把那个已经打开过一次的盒子再次打开……我甚至已经找到它,它就在我们的脚底下!”
他的嘴絮絮不停的念叨着。
站在他身后的夜十,则是絮絮不停的重复着他的呢喃。
在一旁看着的蒋雪洲被整得一头雾水。
操作者无人机的她并不能看见夜十看见的那些东西。
她眼中的画面完全是另一幅模样,站在无人机镜头中的夜十就好像疯了似的,对着几张残缺不全的纸絮絮不停的念叨。
“你在说什么?”
“我在念他留在笔记本上的话……”
夜十随口回了一句,随后继续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那些实验笔记上,而坐在他面前的那倒跨越时间的虚像也继续的奋笔疾书着。
那不是一个失败者的精神状态,更像是一个已经走到迷宫尽头的求索者。
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发现了“祂”并且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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