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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3页)
有这个变化,我先吃了。"继之道:"我再读一个字出来,你可要再吃一杯?"我道:"这个自然。"继之道:"照俗写的'观'字算,这个就是 '灌'字。"我吃了一杯。苟才道:"怎幺这个字有那许多变化?奇极了!——呀,有了!我也另读一个字,你也吃一杯,好幺?"我道:"好,好!"苟才道:"俗写的'对'字,也是又字旁,把'又'字替代了'丵'字,是一个——呀!这是个甚幺字?——呸!这个不是字,没有这个字,我自己罚一杯。"说着,吐嘟的又干了一杯。固修道:"这个字竟是一字三音,不知照这样的字还有幺?"我道:"还有一个'卩'字。这个字本来是古文的 '节'字,此刻世俗上,可也有好几个音,并且每一个音有一个用处:书铺子里拿他代 '部'字,铜铁铺里拿他代'磅'字,木行里拿他代'根'字。"士图道:"代'部'字,自然是单写一个偏旁的缘故,怎幺拿他代起'磅'字、'根'字来呢?"我道:"'磅' 字,他们起先图省笔,写个'邦'字去代,久而久之,连这'邦'字也单写个偏旁了;至于 '根'字,更是奇怪,起先也是单写个偏旁,写成一个'艮'字,久而久之,把那一撇一捺也省了,带草写的就变了这幺一个字。"说到这里,忽听得苟才把桌子一拍道:"有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忙问道:"有了甚幺?"苟才道:"这个'卩'字,号房里挂号的号簿,还拿他代老爷的'爷'字呢。我想叫认得古文的人去看号簿,他还不懂老卩是甚幺东西呢!"
说的众人都笑了。
此时又该轮到苟才掣酒筹,他拿起筒儿来乱摇了一阵道:"可要再抽一个自饮三杯的?"说罢,掣了一根看时,却是"则必餍酒肉而后反",下注"合席一杯完令"。我道:
"这一句完令虽然是好,却有一点不合。"苟才道:"我们都是既醉且饱的了,为甚幺不合?"我道:"那做酒令的借着孟子的话骂我们,当我们是叫化子呢。"说得众人又笑了。继之道:"这酒筹一共有六十根,怎幺就偏偏掣了完令这根呢?"固修道:"本来酒也够了,可以收令了,我倒说这根掣得好呢。不然,六十根都掣了,不知要吃到甚幺时候呢。"
我道:"然而只掣得七'节',也未免太少。"我伯父道:"这洒筹怎幺是一节一节的?"
继之笑道:"他要借着木行里的'根'字,读作古音呢。这个还好,不要将来过'节'的时候,你却写了个古文,叫铜铁铺里的人看起来,我们都要过'磅'呢。"说的众人又是一场好笑。一面大家干了门面杯,吃过饭,散坐一会,士图、固修先辞去了;我也辞了伯父,同继之两个步行回去。
我把今日在关上的事,告诉了继之。继之道:"这个只得慢慢查察去,一时哪里就查得出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有一件事,怀疑了许久,要问大哥,不知怎样,得到见面的时候就忘记了;今天同席遇了郦士图,又想起来了。我好几次在路上碰见过那位江宁太守,见他坐在轿子里,总是打磕睡的。这个人的精神,怎幺这幺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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