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第十卷 仓促出征 第三章 战讯 (第2/3页)
:“老实说,我一向不认为你是个可靠的盟友。然而到了此时,却唯有你可以信赖和倚仗。”
我失笑道:“呵呵,上将阁下不必如此沮丧。在下虽然年纪轻轻,资历浅薄,但总算还受过GDI多年教育,算是个可以用用的小角色,总比没有好。”
“GDI的教育吗……”奥维马斯盯了我一阵:“你觉得GDI是个怎样的东西?”
“怎样的东西不好说,太复杂了。从我们眼下的实际来说,GDI的政治架构非常利于我们展翅长空。”我忽然谈兴大发,连珠炮似地罗嗦了起来:“阁下,难以想象呀。这样一个组织,在五十年内平定了世界、在战乱荒芜的废墟中建立了高度文明的城市、在目不识丁的遗民中教育繁衍出了无数的高等文化人才,给宇宙扩张创造了所有的必备条件。如果非说有什么过失的话,那就是弄虚作假的表面文章作得太多了,以至于将民主政治极端庸俗化。这些反而非常利于我们迅速地扩充实力,走上向宇宙扩张的道路。所以说,GDI真是乱世霸王的摇篮啊。对了,上将阁下此次远征成功后,必然会直接涉足政界吧。届时会有什么改革天地的构想呢?”
奥维马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黄而,你说得太远了,简直有些荒诞不经——不过,对GDI的形容的部分,我原则上赞同。不说那么多了。共饮此杯,希望下次对饮是在得胜归来之时。我们二人和所有三星军的将士,一同分享无上的荣耀。”
我俩各怀心事地相对一饮而尽。
三星总局的其余人并不知道我俩深夜密会的内容。想来,林宗盛局长以下的大鱼小虾们一定都对奥维马斯和国之行的收获极感兴趣。不过在GDI全球联合会通过新决议前,奥维马斯多半不会向他们言明全部内容的——特别是将会激起千层浪的解散三星总局的条款。
起初,我不太相信镰仓居士有影响整个世界的能力,认为他最多就能控制一下和国GDI的投票意向而已。可是,飞到南都之后,便不断有欧美GDI高级官员访问镰仓的情报传来。我甚至连渚乃群都没见着——晚了半天,访问时号称到和国旅游去了——傻子也想得到他准是去参加了镰仓古景三日游公费旅行团。
很明显,此时别说宁派的,连沪派的也避我这个亲自上门要钱的超级大员如躲瘟神。我问了下先期抵达这里洽谈的提都斯,得知他只是在公开场合见了渚乃群等一群南都GDI主要领导,连一次私下见面都没能安排上,只是跟谭康进行了几次私下的低级别意向**涉。南都GDI怠慢我等也算真过分了!虽然这里并不是新罗马,提都斯一时还没能兼任南都的城市英雄,可是以他已相当不低的个人级别,怎么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才是。我立即恼羞成怒,一个电话打到谭康那里:
“立即给我安排个见面,找最高级别领导来!”
我现在跟南都GDI的常委级领导平级,加上属于手握重兵的实力派,这样的要求他们委实无法拒绝。当天晚上,副总长王代培(沪派)在雨花台温泉酒店摆了个豪华筵席接待我。虽然他带来的劝酒美女队人多势众,却给我识破了奸计——不就是想把我和提都斯几下放倒,好不说正事吗?安排虽然巧妙,但却让我想不识破也不行,因为老王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字:
就不能让俺消消停停地把接着的这个年过了吗?
身处太空已久的我无法理解沪派的这种急欲过年的想法,于是破例扫兴了一回,冒着破坏酒席规矩的天下之大不韪,在他们组织劝酒之前便直截了当地把目前的困境和需要向老王说了。
老王听得额头直冒汗,一句正面答复也不敢给我,只不住说些“你们守卫宇宙边疆,实在是劳苦功高,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尽情休闲先”一类的屁话。没喝着两杯似乎就尿遁了,再不见人影。我等了他一会,正大不耐烦,谭康把我拉到了走廊上,低声说:“这些事他们都不敢当面答应你什么的,酒席上说跟正式场合说都差不多。其实你有什么都可以先跟我说,我再传达……其中再努力发挥些劝导工作什么的。”
“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得尽快得到答复。镰仓那边的动静你也都知道了吧?”
“看来消息是确实的。”谭康松了口气,却又捏紧了拳头:“可是,大黄,也不是我说你,你的要求太吓人了。你可知道现在一把一般街道工厂打造的二级菜刀多少钱?”
“又通货膨胀了吗?”我见他摇头,便沉思了一阵,缓缓说:“六五年那阵乱涨了一回价,不太清楚啦。我猜,五十块钱左右吧。”
“你估高了。”谭康微笑道:“虽然幻界战争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资金缺口,但这几年南都的财政工作算是做得相当出色,到现在为止,已经连续三年物价持续平稳并缓慢下跌了。这还是在出巨资养着雷隆多军队的情况下,的确很了不起。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种东西,前两天我才去买过一把,用来给家里的狗剁骨头,十八元五角钱。”
“可喜,可贺。”我皮笑肉不笑地发出了很没有诚意的祝贺。
“可是,你看看你都要了些什么?如果真的答应给你那么多钢铁的话,南都辖区大概会面临整整三年以上的钢铁和稀土金属完全断流,只能高价从别处进口。我来告诉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把破菜刀起码会涨到一百元以上,普通人们家里用的节能灯也会因为没有稀土材料而完全从市面上消失。各种隐性的恶性后果还不知会有多少种类,多么严重!”
“我知道这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影响,但如果我们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便可以获得胜利,那么这种代价是绝对可以承受的。”我皱了皱眉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但我希望在全球联合会的特别会议召开前能得到肯定的回复。不管你们现在给不给得出来,或者说想不想得通,我都必须得要这些资源才行。我实在不想届时在全球联合会上以大义的名义向你们强行索要。不但会给人家看笑话,而且欧美那边也不是给不出来。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形,与雷隆多合作的另一方便不会仅仅是南都而已了。请把这句话原样转告给你的领导。”
传话者谭康的脸色虽然变成了十足的苦瓜,但我想最为我的这席话头疼恼火的人绝对不会是他。过了两天,谭康上门来找我,第一句话便是:“我尽了力,他们也尽了最大的力量,但数量太大了。我们即使能提供,也不得不分批量在一年内陆续运上雷隆多。恐怕会不太赶得上?”
“没有关系,关键的是一定要尽早发出。”我正色道:“你们不会认为这次远征会两三个星期便得胜归来吧?这个计划只要能早日完成,便是在胜负的天平上我们的这一侧加上了一个很具分量的砝码。”
据提都斯的线报,我的要求在南都GDI内部可谓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要说宁派了,就连一直在名义和实际上大力支持我的沪派都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分了——竟然一张口便索要多达整个大华夏地区近三年产量的钢铁、钛合金和稀土金属,不要说给社会生活带来的巨大影响,在政治方面也会让他们陷于在雷隆多深陷不可脱身的境地。
几次绝密会议中争论甚烈,甚至连远在和国的总长渚乃群都通过视频会议专线出席了研讨会议。几次交锋之后,身为沪派第二领袖的财政司长严光中发表了测算报告。他们也真有心,楞是把我们的建造计划书重新审核了一遍,证明其中大致没有资金黑洞,报的资金和资源数额都是很实在的。但是,严司长在肯定我们的帐目的同时强调了自己的疑虑:
“我们已经支持他两年有余了,也许还该继续下去。但是,作为财政工作的负责人,我必须得抛开任何政治派别偏见地向大家提出这样一个事实:这次他们索要的东西,我们勉强给得起,非常吃力。但付出这一笔巨额资源之后,十年内南都都不要想在财政和制造业方面翻身。十年内,他们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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